“什么?!”秧宝和朱慧慧齐齐惊呼了声,“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看向了王研研,左右的同学也看了过来。
王研研头一缩,忙小声道:“还不是杨老师只生了小囡一个,以后不能再生了。”
朱慧慧哼了声:“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她婆婆倒好,重男轻女,还是大学教授呢,就这思想。”
“那,”秧宝担心道,“杨老师愿意离婚吗?”
“愿意吧,我听我妈说,从医院回来没两天,杨老师就提出离婚了。”
秧宝想想杨老师家的小囡满月,她和吴老师、王研研、朱慧慧带着礼物上门看望,她婆婆对杨老师和小囡不管不问,言语间,还怪杨老师小气,一个寿桃都不舍得给侄子玩,好了,她大出血,侄子被吓得一连做了半月的噩梦,把孩子都快吓傻了。
“她婆婆家没一个好人,”秧宝生气地嘟了嘟唇,“离吧,我现在有钱了,我帮她养小囡。”
朱慧慧、王研研齐齐翻了个白眼:“有钱,好了不起啊!”
秧宝抓抓脸,嘿嘿傻笑了两声:“那这么久了杨老师为什么还不离?”
“小囡的爸爸不愿意啊,”王研研道,“陈叔叔人还是不错的,听我妈说,杨老师月子期间家务都是他在做。”
朱慧慧跟着道:“我看,主要还是杨老师不舍得陈叔叔,他俩是自由恋爱,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多好的缘份。”
“我妈说,”王研研低语道,“杨老师和陈叔叔都想分家,只是……咱们学校的宿舍住满了,陈叔叔那边也是,没有一个单间,啊敢分啊。所以,只能离了,离了可以去男女宿舍各自挤一挤。”
秧宝转过身来,双肘支在王研研桌上,捧着脸道:“为什么不租房住?”
“你以为房子是那么好租的,”朱慧慧对着天真的小家伙,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过年以来,你知道光咱们京市又回来多少知青吗?别说房子了,地震棚都租不到。”
“那、买个小院……”
朱慧慧气得手腕一翻,抬笔敲了她一记:“民生你都不关注的吗?每天七点的晚间新闻,早上的报纸都不看?”
这个秧宝还真不爱看,再说,她很忙的,早上要跑步,背英语或是法语单词,晚上要学琴、练舞、写大字,学国画等。
揉揉额头,秧宝委屈地撇了撇嘴:“好了,从明天开始,我让大哥给我讲讲一天都有哪些新闻。”
“现在房子很难买的,”王研研给秧宝解释道,“因为住房紧缺,价格一升再升,很多平反回来手握几套房的,都在观望,除非是急用钱,若则轻易不会出手。杨老师难产大出血,虽说会报销,可营养得跟上呀,这就是一大笔开支,再加上有囡囡要养……总之一句话,没钱。”
秧宝看着王研研双眼直冒小星星:“你知道的真多!”
王研研双层下巴一抬:“我是谁啊,八卦的传播者。”
朱慧慧嗤了声:“还不是听你妈说的。”
王研研瞪她:不揭台会死啊?
“吴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嗓,秧宝忙把身子转回去坐好,接着方才的背诵了起来。
中午,颜东铮来接秧宝和竟革去京大食堂吃饭,路上,秧宝犹豫了下:“爸爸,小哥的房子出租吗?”
“问你小哥。”
竟革双手环胸,靠坐在三轮车上,不满道:“秧宝你又不尊重我?”
秧宝忙朝他拱了拱手,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日后有关小哥的任何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先问问你的意见。”
这还差不多!
竟革美滋滋地哼了声:“谁租呀?”
秧宝把杨老师的事一说,又道:“一家三口,三间厢房就够住了。一个月,小哥能得十来块零花。”
十来块,对杨圆圆夫妻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颜东铮回头对闺女道:“住哪租几间,你让她自己选。租金也不用急着要,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也不迟。”
“哦。”秧宝应了声,跟竟革道,“小哥你要是急用钱,我可以先借你些。”
竟革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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