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宝不喜欢这个叔叔,笑得好假,但不妨碍她收下票证。妈妈说了,到嘴边的肉不吃那就是傻,物资也一样。
还有那些对她们不怀好意的人,当然是能坑就坑!
“谢谢叔叔,”秧宝伸手接过,甜甜地笑道,“你真好!”
“哈哈……”蒋士绍笑着,伸手来摸秧宝的脸,“秧宝真乖,看得我都想结婚生个女儿了。”
秧宝偏头躲过,打开大公鸡的发条,往他手里一送。
大公鸡的嘴是铁片做的,尖尖的比刀还利。
“哒哒……”一连啄了蒋士绍七八下,皮破,血涌了出来。
沐卉抱着秧宝往后一靠,惊呼道:“哎呀,张倩快带蒋同志去打破伤风,这鸡刚刚啄了门外跑进来的一只野狗。”
“沐卉!”张倩气得跺脚,“看你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
当妈的最烦别人说自家孩子的不好,沐卉立马就炸毛了:“秧宝才多大,她懂什么。蒋同志伸手,她还以为是跟她玩呢。”
“嗯嗯。”秧宝连连点头,末了,举起手里的大红公鸡,“叔叔要吗?一个十元,卖你便宜点,八块。”在星际,大哥随便折张纸都能卖几十万星币,这鸡给他,算是贱卖了!
唉,她心真好!
蒋士绍气得吐血,上课时,他听人说了,农场一位知青的孩子狂犬病晚期,用过疫苗、血清后,命虽保住了,却是留下了后遗症,不会说话,只会汪汪跟狗一样叫。
他虽不知道那孩子就是秧宝的二哥颜竟革,却止不住害怕。
恨恨地看了眼秧宝,蒋士绍攥着手腕转身就朝医务室跑。
张倩顾不上找沐卉母女俩算帐,忙追了出去。
秧宝眨眨眼,有点可惜,早知道就先把蝴蝶卖给他,再让公鸡啄他了。
颜懿洋买饭回来,秧宝跟妈妈正兴冲冲点着蒋士绍给的票证,商量着明早吃什么。
“哪来的票?”颜懿洋放下饭盒道。
沐卉把刚得的钱、票一股脑地塞给他:“钱是跟张倩要的,票是蒋士绍给的。”
颜懿洋心头一凛:“他俩来了?”
“嗯。”沐卉取过一只饭盒,打开,拿起勺子边喂秧宝吃蛋羹,边道,“这钱你拿着,等会儿去小卖铺买些铁丝、铁片,看看有没有牛皮筋,没有买几把弹弓(好的弹弓多是用牛皮筋做的),再跟人借一下工具,讨要一粗一细两截竹筒。晚上,我教你做几个比较实用的袖箭和小型□□。”
颜懿洋点点头,随之看着她皱眉道:“饭前要洗手!”
“瞎讲究。”眼见大儿子要发火,沐卉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跟秧宝一定先洗手再吃饭。”
秧宝跟着讨好地冲大哥咧了咧小米牙。
颜懿洋无奈地揉把妹妹的头,拿着毛巾去水房打湿,回来,给两人挨个儿换着擦了擦手。
医院食堂
艾敏踢了踢对面心不在焉的陆湘:“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不应?”
“还记得中午来找我打听蒋士绍的颜懿洋吗?”
“嗯,怎么了?”
“懿洋说蒋士绍不是好人,走在大街上跟女同志拉拉扯扯的。”
艾敏一愣:“真的?”
半晌,她咬着筷子沉思道:“看着挺斯文知理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陆湘警告道。
艾敏冲她翻了个白眼:“小孩子的话,哪能尽信。”
陆湘跟颜懿洋没认识两天,跟他接触不多,不敢给他打包票,只道:“反正我看那蒋士绍不像好人,你离他远点!”
艾敏不乐意了:“我说陆湘你咋回事,还是老师呢,怎么听风就是雨!”
陆湘憋了憋嘴:“无风不起浪。你见哪个正经人,在街上跟女同志拉扯的?”
“万一是他姐、他妹呢?”
“他姓陆,人家女同志姓张,什么姐、什么妹呀?”
艾敏不服输道:“表姐、表妹!”
“行行,你有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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