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顿了顿,下意识抿紧嘴巴, 没发出半点声音。 那边的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喂了好几声, “你谁啊”
夏学确认不是蒋存杰的人,才开口说: 这不是汪哥的手机吗” 对面的背景音有点嘈杂,像是身处在混乱的环境, 等了半天男人才说:“我是一鸣的经纪人。” 夏学提着的心回到原地,问道: 汪哥怎么还没回来,他说过今晚要回来吃饭的。” 经纪人那边迟疑了一下,“一鸣他出事了。”夏学太阳穴像被撞了一下,突突跳得厉害,“什么”经纪人在那边跟谁说话,敷衍地说: 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正在跟医生" 夏学急忙问:“你们在哪个医院“经纪人那边有点吵,没听清夏学的声音, “什么”
“在哪个医院!”夏学像只陡然炸毛的猫, 把电话那头的经纪人都吓了一跳, 乖乖报了医院的地址。
夏学挂了电话,连外套都来不及穿, 急忙打车去了医院。
他在前台问到了汪一鸣做手术的位置, 三作两步冲上了楼。
经纪人正在手术室前焦急地徘徊,还有几 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商量后面的事情。
夏学一把抓住经纪人的袖子,着急地问: 汪哥他怎么样了” 经纪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在抢救。”
夏学看向旁边急救室的大门, 和头顶刺眼的三个大字,双腿有些发软。
他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巴, 汪哥怎么会突然受伤“
经纪人解释说:“一鸣他今天拍戏, 结果掉威亚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 他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夏学心脏猛跳起来,快得有些难受, 好端端怎么会摔下来, 你们剧组难道事先没有检查过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插了话,“已经检查过了, 当时是没有问题的。”
夏学后背被汗浸湿了一小块, 他软绵绵坐在长椅上, 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几天蒋存杰找汪一鸣要人, 今天汪一鸣就出了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手术进行到一半,经纪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里没有外人,经纪人直接按下接听, 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经纪人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你说什么”
夏学茫然地扭头看向他。
经纪人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激动地提高声量,“你是说, 钢丝绳是人为割断的”夏学身体渐渐变得僵硬,走廊太过安静,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刚刚我们检查了钢丝绳,发现缺口平整, 不可能是自然断裂,只可能是有人故意剪短的。”
工作人员小声说:“谁跟汪一鸣这么大仇恨啊, 居然这样害他。”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夏学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他比谁都清楚,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蒋存杰。
难怪这几天蒋存杰没出现过,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要置汪一鸣于死地。 经纪人挂了电话,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屁股往长椅上一坐,失魂落魄地喃喃:
话音没落, 他手里抓着的汪一鸣的手机突然被夏学抢走。 哎了一声,“你干什么!”
夏学充耳不闻,拿着手机走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楼梯间,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那串熟烂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蒋存杰的讥讽: “你他妈打算把人还给我了”
夏学听着蒋存杰的声音,没有说话。蒋存杰又说:“还是说,你吃的苦头不够多, 想让老子再给你添一把火” 夏学开口说:“是我。”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喘着粗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你他妈总算露头了。”
夏学没跟他废话,质问道:
蒋存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呢”夏学手机握得紧紧,指尖陷进了掌心的肉,蒋存杰冷笑一声,“他敢碰我的东西, 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夏学不说话了。
他此时此刻很后悔让汪一鸣帮了自己,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拯救他,像他这种人, 只会给别人带来雷运和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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