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身体反应, 我就全都怪在你的头上。”
即便任泽明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听见蒋嘉佑这么说, 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埋怨。蒋嘉佑双目空洞,浑浑噩噩说: “这两天我总是做梦,梦见我们结婚那天, 我没有找人毁掉婚礼,跟你开开心心结了婚, 我们起宣读誓言,交换戒指, 还在宾客面前接了吻, 你爸爸和你爹地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 让我好好顾你,我答应了。”
“我还梦见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们养了条小狗和小猫, 后来还领养了一个孩子,连名字都娶好了, 就叫蒋嘉言。”
蒋嘉佑眼前仿佛勾勒出了一幕幕美好生活, 嘴角也不自觉扬起笑容。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察觉” 蒋嘉佑声线里细细颤抖着:“我真是个傻子, 是我把你推开的, 不然我们现在早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任泽明眼前一片模糊,强忍着喉中的涩意,
滚烫的热气直扑在任泽明光滑的脖子上, 蒋嘉佑嘶哑地说:“这可能是我的报应吧, 惩罚我当初不好好珍惜你,还那么欺负你的报应。”
任泽明抹了把脸,深吸口气, “世界上那么多干了坏事的人还没报应, 怎么都轮不到你。”蒋嘉佑有气无力地说: “那我怎么就没机会了呢”
他语气里的不甘和酸涩听得任泽明莫名鼻尖发酸,脱口道:“谁说你没机会”
身后的呼吸声无形间粗重了几分。
任泽明咬牙道:“你撑着,只要你撑着, 等出去以后,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蒋嘉佑没有任何回应,身后一片安静。
任泽明回过头,借着月光, 发现蒋嘉佑已经又昏睡过去。
任泽明咬紧牙关,用手抹掉眼泪, 背着蒋嘉佑艰难的继续往前走。
走累了,他就把蒋嘉佑放下来休息一下, 休息够了,就继续前进。 头顶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任泽明已经不知道他背着蒋嘉佑走了多久, 两条腿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仿佛已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最麻烦的是,他们的干粮也快吃完了。
再这样下去,就算蒋嘉佑不病死, 他们两人也会被饿死。
任泽明只好强撑着加快脚步,他嘴里叼着手电筒, 把休息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
他必须早点带蒋嘉佑离开这里, 两个人才有机会活下去。
漆黑的山路寂静荒芜,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任泽明吃力地背着蒋嘉佑前进, 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飞。 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踩空, 那瞬间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耳边是风声夹杂着石头滚过的声音。
任泽明在摔倒的那一刻下意识抱住蒋嘉佑, 两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一声沉沉地闷响后,世界重新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儿,任泽明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瞥见身边的蒋嘉佑。
任泽明一激灵,顾不上身上的擦伤, 赶紧去查看蒋嘉佑的伤势, 蒋嘉佑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没有丝毫反应。
任泽明正要把蒋嘉佑背起来, 手上忽然摸到什么黏腻的液体, 他把蒋嘉佑翻了过去, 发现他背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了脓,血流不止。
蒋嘉佑居然一直骗他说没事。
任泽明这几天忙着赶路, 根本没注意蒋嘉佑的伤, 才以为他是单纯的受凉发烧。
任泽明脚底涌起一股凉意, 他重新把蒋嘉佑背了起来,就在这时, 他忽然瞥见树上绑着一样熟悉的东西。
是他们出发那会儿,他为了做记号绑的布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静止了。
任泽明愣在原地,下一秒, 他整个人虚脱下来, 坚持了好几天的信念如建筑坍塌般瞬间崩塌。
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任泽明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撑不住般跌坐在地,浑身被寒意包裹住。 难道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一刻任泽明心里写满了绝望, 甚至想要放弃的。 可是看见身旁的蒋嘉佑快病死的模样, 他瞬间打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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