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也并非我所写,这件事等出了仙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照雪写的密信?
沈忘州稍一想便通了。
江照雪其人心思狭窄善妒,最容不得别人与他争抢季寒溪,原主对季寒溪的喜欢天下皆知,江照雪怎会容忍。
但在沈忘州这里,是江照雪干的还是季寒溪做的,都没有分别,因为这两个人就是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眷侣,季寒溪又怎么舍得怪罪他最爱的人呢?
江照雪如此有恃无恐地加害原主,与季寒溪一次次的默许甚至纵容分不开。
“交代?你能把他扔进秘境也死一回么?”沈忘州还未说完,已经横起袭焱闪身而至,剑尖直指季寒溪面门。
他没忘了,这一趟是给司溟出气的。
虽然对于修者来说,不沾染灵力的皮肉伤在丹药作用下很容易痊愈,但司溟身体不像一般修者那么强悍,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修养好久。
季寒溪抬起厌归扇挡住袭焱,指尖张开打开折扇,扇面金纹浮动仿若活了一样,将袭焱的灼人剑气挡在外面。
沈忘州攻势凶狠,悚然一副“要揍你一顿我还挑时候么”的样子,季寒溪则以守为主,感受着沈忘州的剑意,脸上表情愈发复杂阴沉。
鲛岳仙宗的仙袍衣袂翻飞,一道暗红与一道金色在冷泉旁铿锵碰撞,溢散的灵力惊得周围鸟兽纷飞,沈忘州一剑劈过,季寒溪扇尾横挡,战个平手。
清冷声线质问:“你为何连剑意都变了,连师父教你的剑诀你也忘了么?”
沈忘州脑海里闪过剧情,原主修剑,但为了能多和季寒溪多相处些时间,便顶着沉默寡言的性子磕磕绊绊地去求师父,让他以剑修的身份修习季寒溪的扇诀。
因此原主的剑法灵动飘逸,虽夹杂狠厉,但依旧有着浓浓的季寒溪的影子。
但现在的沈忘州,剑意凌厉疏狂,攻势强硬毫无退意,丝毫不见季寒溪的影子。
“我若是不变,岂不是重伤初愈就要因为我那好嫂嫂的密信,再次陨在秘境里了!”
季寒溪怔了一瞬,沈忘州一剑扫过他肩膀,剑刃被挡住,剑气却直直透过,白色外袍洇出点点鲜红。
沈忘州收剑站住,划清界限:“从前的事情我半点不记得了,你若因为什么事情记恨我,那我劝你干脆利落地找我报仇,若还像这次一样迁怒别人,我可不会像从前一样惯着你。”
像原主那般执着单纯,不求回报的喜欢,季寒溪怕是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就连江照雪,沈忘州也觉得他更看重季寒溪的实力和样貌,并非全然真心。
言尽于此,沈忘州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徒留季寒溪清冷地站在雪地里,像一棵明明挺拔坚韧,内里却早已摇摇欲坠的松。
回去的路上,沈忘州脑海里还记回想着那三段模糊的记忆,以及季寒溪说的那句“没有资格”。
原著对配角的描写并不细致,大篇幅都是主角攻受间的感情,他来了之后,故事就成了现实,那些未提及的剧情,也会变成一件件发生过的、他不知道的事。
原主和季寒溪之间发生过什么,才让原主变得“没有资格”要求季寒溪对他平等相待……?
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沈忘州暗暗记下三段回忆,转身回了轿辇,却扑了个空。
司溟不在。
沈忘州心头一跳,紧跟着看见了司溟留下的传音符才松了口气,司溟告诉他他去了楼阁,想尝试为遇锦怀诊治。
沈忘州刚走进楼阁,便看见司溟坐在床边,另一头遇锦怀不知何时醒了,正笑着与司溟说些什么,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却没那么痛苦了。
“师兄!”沈忘州瞬间闪到床前,仔细看着遇锦怀,“怎么样了?”
“好多了,”遇锦怀上下看着小师弟,虽然中了毒,却也能察觉到些许不同,欣慰地笑,“此番机遇弥足珍贵,等出了仙境,我帮你向师父说,下一轮你不要去了,专心闭关。”
遇锦怀刚醒来就替他操心,沈忘州心里一片亲情涤荡的温热,但嘴里只是“哦”了声:“等出去再说吧,下次见义勇为注意安全,你躺下的这会儿功夫我差点劈死季寒溪。”
遇锦怀光是想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打量,看出沈忘州没受伤才放心,抚着心口摇头:“那我还真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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