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鲛人恐怖的构造,沈忘州咬紧嘴唇,真情实感地替自己紧张。
这次他吓得面子和脸皮都不要了,哭得直抽抽才拒绝了,那下次胤淮若是再提出两个一起……
沈忘州耳根赤红,咬牙。
那不如让他就此陨了,也好过那种丢人的死法。
不想胤淮提及他是如何丢人到又哭又抖的,沈忘州忍着嗓子的不适,快速地问:“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七天……宗内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沈忘州想起来:“从幽水宗离开后我遇到了那只秃毛笨鸟,揍了他一顿,可惜只是个替身,他离开前让我回到鲛岳仙宗,说有惊喜给我——”
“不够惊喜么?”胤淮眉梢微挑,丝毫不觉得被戳穿有多尴尬,反而无辜地抿着他耳垂,含糊道:“不是一直想要三个人变成一个,愿望成真不好么。”
沈忘州提起这个还有些火气,刚欲说话,胤淮又轻软道:“师兄喜欢的可多呢。”
沈忘州的话又憋了回去。
谁让他当初确实“脚踏三条船”,虽然三条船都是同一条船拆的,但也有点理亏。
半晌,沈忘州才攥住胤淮的头发拢在掌心,脑袋木木的,想法也足够跳跃,忽然问:“胤淮,你还能变成司溟的样子么?”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胤淮却忽然发难,食指曲起抵在沈忘州下颌,向上顶起强迫着他仰起头,在沈忘州看向他时又偏过头,眉目微敛,自艾自怜地牵了牵唇角,淡淡地自嘲:“我如今这幅容貌,不如司溟讨得忘州欢喜了么?忘州果真只爱司溟呢,我一片痴情傻得很。”
沈忘州被他说的一脸茫然,眨了眨眼睛:“什么?司溟——”不也是你吗?!
直来直去的脑袋里装不下这鲛矫情的弯弯绕绕,此刻看着胤淮的眼神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媳妇,满心费解,又不忍心直接问“你又怎么了?”。
被沈忘州小心避开的鲛尾柔软弯曲,沿着沈忘州骨骼清瘦的脚踝绕过一圈,紧紧束缚住。
胤淮幽幽指责:“把我吃干抹净后就要弃之脑后了么?忘州就这么急着见‘司溟’?把我置于何地呢?”
吃干抹净。
他吃的,也没有很干净,胤淮吃的比他干净多了。
沈忘州面上一热,咬牙切齿:“我……我是吃了,你矫情什么呢,你又不是没吃……司
溟他,不对,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你能不能不和自己吃醋了!”
“不行呢,”胤淮娇气地拒绝了,不依不饶地吻过他肩膀,在旧的痕迹上留下新的痕迹,“忘州急着见司溟,定是我做的不好了,都是我的错,那便再来一次吧。”
沈忘州这几日饱受摧残的神经敏感地抓住重点,腰腹酸的他半点力气提不起来,能坚持七日完全靠着胤淮不时喂到他嘴里的大补灵药,如今透支得听见“再来”两个字就双腿发颤。
“不许!我没说你做的不好,你做的……特别好行不行?”沈忘州气急败坏地用手肘顶开胤淮的胸口,害臊得眼神乱飘。
他上辈子死也不会想到,他会有“伴侣太行了导致他不行”这种尴尬的困扰。
他习惯当强势的那一方,但在这方面,再让他重生八百回,他也站不到胤淮上面去。
沈忘州以为胤淮要动真格的,急得捂着腰侧身残志坚地费力往一旁挪着躲,眼尾都急红了,最后磕磕绊绊地被哄着说了好几句真心话。
“做得很好”“还有下次”“每个身份都喜欢”,才得以重新躺回胤淮的怀里。
修长纤细的手指指甲收起,只用柔软的指腹按压着沈忘州酸痛的手臂,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胤淮吃饱后餍足地半眯着眼睛,温柔地给出奖励:“忘州都喜欢的话,现在想要哪个身份陪着你?”
寻常人结道侣,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忘州与众不同,他可以“四个人”一起,甚至还可以选人……
刚刚一番折腾耗尽了力气,沈忘州这时候眼皮沉的要睁不开,也意识不到“选人”的快乐,嘴里嘟嘟囔囔的全凭潜意识回答:“明明都是一个人……司溟,要司溟的身份陪着我……”
胤淮了然地弯了弯唇角,也不生气,刚要变回少年时的身体,就听怀里的人半睡半醒间严谨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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