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趁着天黑,牵了好几回她的手,还着胆子亲过两回她的额头。
就因为八千块钱,他辜负了个姑娘。
张历城越想越难受,给自己倒了杯酒,口气全喝了,会儿他喝的是西凤酒,他喝的太急,子辣出了泪。
许俊生终于察觉出他不对了,问,“咋了是,和赵红梅黄了?”
么普通的句话,竟引得张历城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
许俊生正不知道怎么劝呢,幸好此时雨珍回来了。
张历城是当表哥的,到底不好意思,赶紧用衣袖子擦了擦泪,勉强笑了笑,还不忘打招呼,“雨珍回来了?”
许俊生给她倒了杯水,也问,“今儿怎么么晚啊?”
林雨珍说,“本来两点多就要回来了,正好在公园碰到林芳和丽华姐,不就多聊了会儿。”
许俊生问,“她都挺好吧,丽华姐在部队里适不适应?”
“都挺好的,林芳快要订婚了,估计订了婚,很快就要结婚了。”
张历城会儿,最听不得订婚结婚种事儿,里酸,不争气的泪又来了。
林雨珍瞅了瞅他,忽想起来,张历城小时候其实是个哭包,后来长了才很少哭了,今儿是咋了,又变成小孩了?
“表哥,你怎么还哭上了,做生意赔钱了?”
张历城接过表妹递过去的手绢,摇头,“不是。”
许俊生帮着解释,“是和赵红梅黄了,赵红梅的家里,管表哥要把八千块钱。”
林雨珍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八千?是什么人家,不是嫁闺女,是卖闺女吧?”
张历城又把始末说了遍,许俊生没好意思说什么,她作为亲表妹,不用客气,“表哥,要说我,不是你把她撂了,是她自个儿不肯跟你来。”
“她家里也不是真困难,她爸不是警察吗,她的瘸子弟弟不是给人看吗,怎么还得要那么多钱,就是吸血闺女的人家,太贪了,其实分了挺好。”
张历城倒是不哭了,叹了口气说,“红梅人不坏。”
林雨珍说,“表哥,反正你现在有钱了,要不你就带上八千块钱,把她娶回来?”
张历城不说话了。
“既不想当冤头,那就别想那么多了,甘蔗没有两头甜,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你要真拿了八千,你能后悔辈子!”
许俊生也说,“就是,干嘛非找东北的,咱九城的好姑娘,多得是呢。”
过了几天,学校五劳动节放假,林雨珍去了趟秦家胡同,舅妈倒是挺精神,穿了件新做的碎花衬衫。
“雨珍来了,我给你冲碗红糖水啊。”
张舅也在家,正在批改作业呢,林雨珍笑着问,“我表哥呢?”
张历婷从外面跑来,嘻嘻哈哈的说,“雨珍姐,我哥相亲去了,你不知道,好多人现在抢他呢!”
舅妈瞪了闺女,“胡说八道什么呢,去西厢房,做你的作业去!”
张历婷撇了撇嘴,“我作业早做晚了,再说了,我也没胡说,不是你说的,现在好多姑娘托媒人,要抢我哥!”
张舅倒是笑了,跟外甥女解释,“不你哥和俊生做生意赚了钱吗,家里的房子好久没修了,他出钱修了房子,还口气买了辆自行车,都知道他有钱了,所以很多给他介绍对象的!”
舅妈又瞪了女儿,回张历婷十分不满的走了。
看着闺女出了屋子,才笑着说,“雨珍,你表哥的确想看了几个姑娘,有两个特别不错,人家姑娘还都看上他了。”
林雨珍问,“那我表哥怎么说?”
舅妈摇头,“他会说什么啊,成天丧着张脸,估计是还想着东北的那个呢,反正不管咋地,我和你舅是不会同意的。”
“你舅说了,不和那样不靠谱的人家当亲家。”
林雨珍点了点头。
舅妈说,“不提事儿了,我不是说有两个姑娘吗,个是『毛』纺厂的工人,正式工,长得挺周正,另个我没见着,是塑料厂的工人,也是正式工,听说格也挺好,家里人口简单,就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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