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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运气不大好,没碰上建元帝清醒的时候,便是去了也是白去。
至于诗月阁的蒋诗诗,剧透后稍微有些头晕,回去睡了个午觉就好了。
等到蒋诗诗午睡醒来,龙渊殿的建元帝恰巧也清醒了。
得知了兰沁殿的情况后,建元帝先是处理了政事,然后拖着病体乘辇去了兰沁殿。
“主子,皇上说了,今儿一定会来看您的。”是夜,竹心找来干净衣裳,“白天的时候,皇上忙着处理政事,如今天黑了,想必皇上一会就来了,奴婢这就给您换上干净的衣裳。”
“不必。”宋婕妤躺在床上,“就是要这样血淋淋的让皇上瞧见才好。”
“......”竹心看了眼宋婕妤裙摆上的血迹,“也是,那就等皇上瞧过后,奴婢再给您换上干净衣裳。”
一炷香后,竹心喂宋婕妤喝药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内室。
宋婕妤正侧头喝药,就见皇帝在相长东的搀扶下朝她走来,“皇上,您来了怎的没让人唱报?臣妾也好出去迎您......”
“朕听闻你得卧床安胎,就没让人唱报了,省得你下床出来迎朕。”建元帝缓步走到床边。
正好宋婕妤的药喝得差不多了,竹心就退下了。
相长东扶着皇帝在床边的圈椅坐下后,也退到外头候着了。
安静的内室,宋婕妤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
上次见他时,还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那时男人虽病了,但没病得这般厉害。
如今不过几个月过去,男人的肤色由健康的古铜色变成了病态的褐黄色。
原本不胖不瘦的脸庞,瘦得颧骨都突了出来。
一双藏锋卧锐的明世之眼虽还有精光,却也染上了一层浊气。
这个男人,往日走路带风,大步流星,身躯笔挺。
现在却需要奴才搀扶着他,才能佝偻着背缓步前行。
那样厉害的帝王,精气神都大不如前了......
“皇上,许久不见,您...瘦了......”看着眼前病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宋婕妤眼眶微红。
“......”建元帝没回应女人,他只是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尤其是看到女人裙摆上的血迹时,瞳孔一震,“兰儿,你...你流血了?太医来瞧过没有?要不要紧?血止住了没?”
“李太医给我瞧过了,不要紧的。”宋婕妤平躺在床上,“这血是之前流的,现在流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褐色的血,太医说了,这说明体内的血止住了,现在排出的是之前的淤血。”
“你受苦了。”建元帝一把握住了女人放在床边的手,怜爱地轻抚。
“我受点苦倒没什么。”宋婕妤不安地说:“怕只怕...我吃尽了苦头,还是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
“不会的。”建元帝紧握着女人的手,“朕一定会想办法护住你们的。”
“可您知道吗,臣妾已经不是头一次遭到她人毒害了。”宋婕妤把她之前被人谋害的种种事情都告诉了建元帝。
末了,她带着哭腔崩溃地说:“皇上,太医说了,臣妾这身子再经不起一丝折腾了,求您揪出这次害臣妾的人,否则臣妾实在是寝食难安......”
“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朕。
看到女人虚弱而不安的样子,建元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一点都不忍责怪她,怪只怪后宫那些蛇蝎心肠的毒妇!
男人只是嗓音浑厚的许诺,“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此事朕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放心了。”宋婕妤拉着男人的手,将其放在自个的腹部。
掌心极轻的贴在女人肚子上,建元帝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僵坐在原地。
下一刻,女人的肚皮突然鼓起一个包,在他的掌心鼓来鼓去的。
建元帝:“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婕妤:“小家伙感受到您的掌心了,在踢您呢。”
“还在肚子里就这般调皮,届时若生下来,岂不是个调皮蛋儿?”建元帝难得爽朗一笑,素来犀利的眸子满是柔情地望着女人的肚子。
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聊了一个时辰左右,建元帝才准备离开。
“兰儿,你好好养胎,朕下次再来看你。”建元帝撑着床架子起身,俯身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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