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安顿好了蒋诗诗,就爬上木梯离开了。
蒋诗诗累了一晚上,倒了些水擦洗身子,倒床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两日,蒋诗诗就在地窖里看书,做做运动,打发枯燥乏味的日子。
由于地窖石盖太过沉重,蒋诗诗自个是没法推开石盖出去的。
只有靠外头的人打开石盖,才能将她救出去。
因此,蒋诗诗起初有种“出不去”的不安和恐惧,甚至还有些焦躁。
但一想到小全子说的,只要太子打赢了这场仗,就会接她出去。
即便太子输了,小全子也会接她出去。
不知怎的,那种负面情绪被一种叫作“信任”的东西所安抚。
是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莫名的信任太子,信任那个男人。
到了第三日清晨,蒋诗诗正在地窖里睡觉,忽然听见周围有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儿,以及整齐地踏步声。
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地窖才逐渐恢复了安静。
蒋诗诗已经简单地洗漱完,坐在木桌前吃点心。
她在想...如此大的阵仗,想必是太子带兵回京了。
**
正如蒋诗诗所猜想的那般,太子于二十五日清晨带着近二十万将士兵临皇城门下。
穆王早就召集了京中二十余万将士,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此刻,穆王和怀王带兵站在城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
怀王一手握着长矛,将那长矛直立于地,一脸坏笑地看向太子,“老三,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咱兄弟几个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老三是你能叫的吗?”城门下,太子身边的康王怒声质问怀王。
去年下旬,穆王党不但拉拢他底下的大半官员,又杀害了一部分忠于他的官员,还害得九弟进了宗人府。
因此,他底下已经没什么势力,想要争储显然已经没有了优势,只有投靠太子党或穆王党才能生存下去。
否则,以他之前争储时所做的事情,一旦他俩当中有一方登基,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穆王党那些卑劣的手段,他恨不得亲手解决了穆王一党,怎么可能归顺他们?
但为了深入了解穆王党的阴谋诡计,他假装投靠穆王党,实则早就归顺太子了。
视线落在康王身上,怀王故作惊讶地说:“呀,老二,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走狗了,哈哈哈哈......”
怀王此举贱兮兮的,一副“我不但要叫太子老三,还要叫你老二,骂你是走狗”的贱样。
康王正准备和怀王争吵,被太子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老四,你说没想到咱们兄弟几个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峙,可孤早在你们一次次陷害我,暗杀我时,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裴玄凌穿着一袭铠甲,目光凌厉地望着城门上方,“这一次,你们不但派人追杀孤,通缉孤,听说还伪造了遗诏?”
“谁说我们伪造遗诏了,我们手里的遗诏就是真的!”怀王用长矛怒指向城门下的太子,“倒是你,本王听说你这一路上拿着假遗诏招摇撞骗,是何居心?!”
“孤本就是太子,是我东梁国的储君,又有父皇亲立的遗诏,为何要伪造遗诏?”面对怀王的污蔑,裴玄凌身躯笔挺地骑在马背上,淡定自若。
怀王:“因为你勾结边将谋反。”
“话又说回来了,父皇都把监国权和兵权交给孤了,孤为何要谋反?”
怀王微微一哽,将长矛掷地有声地立在地上,“好!你说你的遗诏是父皇亲立的,可父皇驾崩时,你人在西夏国,是如何得到遗诏的?又是谁把遗诏给你的?”
“父皇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安妃,安妃转交给了东宫,再由飞鹰传信将那遗诏传给了孤。”太子嗓音清朗地回。
城门上,穆王和怀王听了后神色微微一变。
尤其是怀王,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看来父皇真的立了遗诏,当初他们找遍了许多官员,也搜遍了父皇的每一间宫殿,每一处角落,都没找到遗诏。
说什么他们都没想到,父皇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安妃那个女人。
若早知道遗诏在安妃手上,他就不该听大哥的,应该直接弄死安妃,给母妃报仇,再毁了那遗诏。
这下好了,遗诏被安妃转交给了太子。
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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