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十一爷仍温声道:“本王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气,可你有什么气直接冲着本王来好了,不该牵连其他人。”
“我只是替淳妃感到生气罢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也没机会这样了。”青黛淡淡回。
“没有机会这样了?”十一爷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青黛看向男人,“正月时咱俩就说好了,半年后,等你体内的毒彻底解掉,我就得离开了,如今半年已过,你体内的毒也解掉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听到这话,十一爷眸中满是哀伤忧郁之色。
见男人抿唇不说话,青黛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我医好了你的病,甭管我要走还是要留,你都绝无二话的,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
不等男人回答,青黛就不耐烦地说:“我告诉你,裴清离,之前我是看你病重想要还你恩情,这才在府中多留了半年,这次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开!”
“我知道,你别急,本王没说不放你走。”十一爷声音翁翁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日吧,等我跟京中的朋友道别后我就走。”
“那你打算去哪?”
“我打算四处行医替人治病,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可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四处行医恐怕不妥,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危险?”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只需放我走即可。”
“......”十一爷沉默了良久,才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好,本王放你走。”
“多谢王爷信守诺言。”虽然十一爷答应得还算爽快,但以青黛对十一爷的了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具体哪不对劲,她暂时也说不上来。
一炷香后,马车在亲王府停下,青黛坐在马车里,等着十一爷下车后,她再跟着下车。
可她等了半响,也不见男人下车,反倒听见男人说:“你先回府,本王还有点事儿。”
于是,青黛下车回府后,十一爷就乘着马车离开了。
“王爷,您打算去哪?”前头,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
十一爷:“去皇宫。”
车夫虽奇怪不是刚从皇宫出来么,怎的又要进宫?
但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就驾着马车前往皇宫。
半个时辰后,皇宫,龙渊殿书房。
“十一,你不是刚走么,怎的又来了?”裴玄凌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有些诧异地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是有些要紧事想同皇兄说。”说完这句话,十一爷就抿着唇,好半响都没再开口。
裴玄凌见十一爷这般模样,倒也没催他,而是一面批阅奏折,一面等待着十一爷开口。
良久后,十一爷才缓缓开口:“皇兄,我想离开京城。”
正在写字的裴玄凌手腕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十一爷,“你可想好了?”
十一爷点点头,郑重地回:“我想好了。”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裴玄凌走到十一爷身旁坐下,兄弟二人隔着茶几说话,“你且说说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紧接着,十一爷和裴玄凌畅聊了一个下午。
最后,六王爷也提着好酒入了宫。
这日夜里,兄弟三人秉烛夜谈,不醉不归。
到了第二日清晨,三人脸上都带着宿醉的醺红。
裴玄凌拍了拍十一爷的肩膀,义气地说:“十一,既然你想离开京城,朕尊重你的选择,即便你不在京城,不管朝政之事了,但你仍是我东梁国的景亲王。”
六王爷揽着十一爷的肩膀,“到了外头,若遇到什么事情,写信回京说一声,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京看看,届时我们三人再一起喝酒!”
“好。”十一爷点头应下了,“我自幼丧母,这些年来多谢两位哥哥对我的照顾。”
话毕,十一爷朝裴玄凌和六王爷跪下,还磕了三个头。
“你这是作甚?!”裴玄凌和六王爷要去扶十一爷,可十一爷仍坚持磕了三个响头,才回了景亲王府。
三日后,青黛与蒋诗诗,还有京中朋友一一告别后,就收拾了行囊,背着包袱,带着两名药童乘坐马车离开了王府。
马车停在京城最大的码头后,一行人就走水路前往杭州。
七月上旬,青黛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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