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模样,温梨笙决定给他来一剂猛药,她笑眯眯道:“皇上谬赞,自从民女受了神迹之后,上到家国大事,下至鸡毛蒜皮,没有民女不知道的。”
“说来听听。”皇帝应允。
温梨笙说:“家国大事上,民女就知道皇上在五年前就已经有了动谢家的心思,所以提拔了一个名叫董廉的武将,将他安插在景安侯的麾下,品阶一直不高,但每回景安侯出城办事,董廉都会跟在其中。”
董廉被提拔上来之后,一直是从四品的武将,尽管他一直在谢岑手下做事,但并不出名,就连谢潇南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刻,所以之前温梨笙曾问谢潇南可曾见过孙鳞的表亲时,谢潇南说不曾。
实际上他见过,只不过并不知道董廉是孙鳞的表叔而已。
正是因为董廉这条暗线埋伏得好,才导致他后来的行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将谢岑杀死不说,还险些将谢潇南逼上了死路。
皇帝若有所思,“难怪他这些年的行动总是失败,前段时间头颅又被挂在皇宫门上,原来谢家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温梨笙又道:“民女还知道些细枝末节,别人不知道的小事,皇上想听吗?”
皇帝没有应声,温梨笙见他没有拒绝,便接着道,“皇上后宫里,有个岁至二十四的盈妃,她三年前诞下的七皇子,实际上不是皇上的血脉,而是她和侍卫私通所生……”
“放肆!”皇帝听后勃然大怒,大喝一声,连充满病态的脸也在这一刻也变得极有活气,不过随后他身子一晃,捂着嘴剧烈地咳起来,在一声比一声的惨烈咳声中,一口血吐了出来。
温梨笙讶异地抬眉,心说这一剂药果然够猛,直接给皇帝气吐血了。
温浦长见状也压低声音责怪道:“你都胡说些什么东西?”
温梨笙颇是无辜道:“我方才问过皇上,他又没有说不听,我就说了啊。”
“那你也该斟酌着说,有些该说有些不该说,就算是胡编乱造也该有个分寸,这种话不是直往人心窝子里戳吗?这下可好,你看看皇上这血吐的,好悬没给他气死。”
温梨笙也生出一股烦躁来,她搁这里跪了老半天,膝盖都疼了,胡天海地的乱扯一通就把皇帝气得吐血,打心眼里觉得纳闷。
这真的有造反的必要吗?这皇帝一看就是马上要驾崩的样子,仙鹤都在门口等急了吧?只怕皇帝一闭眼就驮着往西天飞去了。
她有些烦闷地抬眼朝身侧十步之外站着的侍卫看去,一下就与他对上了视线,那双显得有些凶的眼睛此刻却极为平静,甚至隐隐含着笑意似的。
温梨笙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磕着头假模假样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皇帝这次咳得天昏地暗,明黄色的锦帕上也沾染了大片吐出来的血,嘴唇一片殷虹,指着温梨笙怒道:“你简直胆大包天,真以为朕不会现在杀了你是不是?!”
温梨笙忙道:“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说的究竟是对是错,皇上只将盈妃传来一问便知。”
皇帝气尤未消,闷闷地咳着,想了许久才道:“将那贱妇带上来!”
侍卫应声而出,温梨笙和温浦长这还是跪在大殿之中,殿中寂静下来,温梨笙便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宁静。
虽说这事说出来确实不大厚道,但温梨笙知道这事也完全是个巧合。
前世谢潇南登基之后,一开始是想将后宫遣散,让所有妃嫔出宫之后自由婚嫁,但过惯了奢华和权势日子的妃嫔又怎么愿意出宫,拉拉扯扯数日无人愿意离开。谢潇南又刚登基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时间给她们安排去处,是以暂时搁置在皇宫之中。
后来也不知道是受谁的怂恿,一群女人皆存了攀附新皇的心思,谢潇南入住皇宫后,自然是前仆后继的在他的寝宫附近打转。
那盈妃便是运气不好,来给谢潇南送补汤的时候,正赶上温梨笙跟谢潇南吵架,搁门外就听见温梨笙一口一个反贼的骂谢潇南,当即气得闯进殿中,先是指着温梨笙骂了一通,而后又对谢潇南表达了一番忠心与仰慕。
战火短暂地转移,温梨笙本就在气头上,被盈妃骂了几句之后更是火大得不行,一把掀翻了她送来的补汤不说,还要动手揍她,谢潇南派人拦了下来,当场就说不会接纳梁帝的女人,更不会要一个对丈夫不忠,与他人暗结珠胎生下杂种的女人。
温梨笙当场就惊了,架也不吵了,追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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