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钻出去,两个人溜之大吉。
计划虽然简单,但温梨笙越看越觉得天/衣无缝,钻个狗洞能费多长时间?动作要是快点的话,恐怕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用,所以这个计划的成功率还是极其高的。
与鱼桂商量了一阵后,外头又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温梨笙想了想,觉得在计划实施之前要表现得正常些,先让谢潇南放松警惕再说。
她穿上宽袖外衣出门,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吹得她用袖子挡了一下,打了个冷颤。
沂关郡到了腊月,就是最冷的时候了,风吹到脸上都有些刺痛感,温梨笙想到昨夜在院中看到的谢潇南,那样寒冷的天气他居然再用水往自己身上浇,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脑子有病还是命硬。
这也是她这两日头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出来,这一片原本是比较荒凉的,像是孙在废弃的地方,久久没有人居住,温梨笙来的时候这周边还摆了些破烂木头之类的,不过现在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虽然旧但不显得荒凉。
她寻着声音往前走,绕过前头的宅院,就看到一排排士兵队列整齐,嘴里发出喝喝声,步伐和动作一致地打着拳,气势非常足。
目光往前一扫,就看到谢潇南坐在队列的正前方,姿势懒散地坐在斜靠的木椅上,长腿交叠搁在另一个较矮的凳子上头,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白色骨刀,骨刀的柄上挂了黑绳,他把刀甩出去扎在面前的树上,然后拽着手中的绳子扯回来,动作悠哉。
温梨笙想起几年前在沂关郡时偶然碰到谢潇南的那几回,虽然都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但也记得他最喜欢穿雪白长衣,不管是走路还是站着都是腰背挺直,姿态极为端庄,神色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倨傲。
如今再一见,他身上那股子端着的气质就没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随意,只是面容冷峻眼眸淡漠,比先前那时候还显得不近人情。
游宗站在他的身边盯着士兵们操练,余光看见了温梨笙,笑着说:“温姑娘可算是出来走走了。”
谢潇南听到声音,骨刀正好扎在树上,他没立刻拉回,只是转头瞧了一眼,就见温梨笙站在十几步之外,冷得缩着脖子揣着手。
他只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回去。
温梨笙方才对上他冷冽的眸光,一时间有些退缩,但一想到反正来走来了,也没有走到跟前打退堂鼓的道理,于是抬步往前走,端出个笑容道:“游公子,你穿得这样单薄,不冷吗?”
游宗往身上看了看,而后道:“不薄,御寒是够了的。”
“怎么够呢。”温梨笙道:“我们沂关郡冬天冷得很,是北境这一带最冷的地方了,如今还没下雪,等过两日下了雪啊,定然会冻得人连被窝都不想出,你还是趁早备些厚衣裳吧。”
游宗就说:“温姑娘且放心,我们御寒的衣物自然是带得足够的。”
温梨笙又说:“不过就算你衣裳带得不够也无妨,我听老人常说,长得胖都不怕冻,你多吃点肉,就不会觉得冷了。”
游宗没忍住笑了:“瞧着温姑娘这般怕冷的模样,原来是吃肉吃得少了。”
“何止吃少啊。”来到这破地方就没吃过一顿肉,温梨笙说起这个就有些生气,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些许的抱怨:“我在温府的时候每日中午都有……”
话还没说完,谢潇南的眸光又扫过来,温梨笙就连忙将嘴里的抱怨收回去,话锋一转:“我是说,咱们这些兄弟们好像不是北境人吧,应当是适应不了这里寒冷的天气的,若是再冻病不久麻烦了吗?咱们这晚上中午的,是不是能添点荤腥吃吃?”
谢潇南把腿放下,身子扭过来,朝她问道:“这里谁跟你是兄弟?”
温梨笙打着哈哈:“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谢潇南不动声色:“所以这就是你这两日不吃饭的原因?”
“啊?”温梨笙愣了一下,想起这两日的饭都是被她泄愤一般倒在了门前的枯草堆中,应当是没人发现才对,于是嘴硬道:“我吃了啊,有没有肉的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又不是非得吃肉,只不过都是为了兄弟们的身体着想而已。”
谢潇南不说话了,往后一靠,就这样看着她。
他的眉眼里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但温梨笙就是不能够对视太久,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横在心头,就撇开目光状似无所谓道:“我就随口说说,要是你们不喜欢吃就算了。”
说完她就转头走,心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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