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回应,只低着头一副认错的姿态,游宗便在此时道:“世子,咱们这帮弟兄也有段时间没见着女人了,看到漂亮姑娘就心猿意马也是正常男人的反应,要我说不应该过度苛责。”
“你是在教我做事?”谢潇南睨他一眼。
游宗道:“不敢不敢。”谢潇南冷声道:“你们还有心思想别的,那就证明训练的还不够,晚饭取消,所有人今日加练,什么时候累趴下了,什么时候停下。”
士兵无一敢唉声叹气,皆低着头迅速接下了处罚,自动排列好阵队,开始常规训练。
谢潇南将方才与温梨笙说话的两个士兵留下来,加罚俯卧撑,他亲自站在边上监督。
游宗看着面前两人坐着俯卧撑,忽而说道:“世子,你分明知道那温姑娘是什么心思,为何还要把东西给她?到时候她真把地给凿穿了跑出去,岂不是麻烦事吗?”
谢潇南一提到这就有些头疼,说道:“那总比让她闲着好,至少让她有点事做,若她真有能耐挖了地道跑出去,再抓回来把地道天上,让她继续挖。”
游宗道:“可她要是真把那耗子窝给挖出来了,吓到她怎么办?”
“真有耗子?”谢潇南有些诧异的问。
“真有啊。”游宗道:“先前我听到过一次动静,没瞧清楚,感觉还挺大的,啃我床腿呢。”
谢潇南沉吟片刻,而后道:“那就吓死她。”
北境的耗子确实大,谢潇南之前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给吓了一跳,有的几乎能赶上一两个月大的兔崽,蹿起来贼快,只不过都胆小,并不敢咬人,听见一点动静都吓得逃走了,并没有什么危险。
谢潇南想着顶多也就吓一吓这个不老实的温梨笙,索性不去管。
他手底下的那群士兵从早练到晚,因为加练更是累得连喘起都费劲了,见他们一个个走路都踉跄起来,大冬天里出了满身的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谢潇南才停了他们的训练。
停下的命令一出,所有人瘫倒在地上,宛如渴死的鱼,不停地喘息着。
但没有一个人敢有怨言。
谢潇南的行事准则他们都是极为清楚的,为首的一条就是“忠心”,这一批士兵是半年前从军营里拨出来的,临行前谢潇南亲自站在众人面前命令规定,在行军打仗期间,任何人都不得碰女人,一来是为了稳固军心不被花酒女人所迷惑懈怠,二来则是要求所有人对家中妻子的忠心。
在家中他们外出找女人,喝花酒,谢潇南不管,但人由他带出去之后,这一点必须受约束,虽然军中也有不少尚未娶妻的男子,但军令一下是,所有人必须遵守,所以谢潇南手下的士兵时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与强度很高的训练,随时能够以最佳的状态上阵抗敌。
这也是他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
加练过后没有晚饭,所有士兵收拾收拾,无事在身的就尽早休息,需要站岗守夜的士兵,谢潇南都让人送上了点吃的。
这一夜,孙宅无比寂静,那些睡着士兵的房中呼噜声震天响,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
温梨笙没睡,虽然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脑袋如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但还是强撑着精神。
“时辰到了吗?”温梨笙瞌睡得揉眼睛。
鱼桂道:“应当差不多了,这个时辰都睡了吧?”
温梨笙站起身,揉了把脸驱赶睡意,拿着白日里送来的锤子和尖头铲就招呼鱼桂来到墙边。
这座宅子虽然比她之前住的那个要大一点,但里孙宅的外院墙很近,温梨笙想着走路也不过是十来步的距离,挖起来虽然费劲了些,但应该也难不到哪去。
但温梨笙从前并没有挖过地道,并不知道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挖多深,怎么运土,如何避免将地面挖得塌陷都是很困难的问题,且她连怎么起地洞都不知道,所以谢潇南压根就不操心她能挖出去,不说别的,她只要能在地上挖个洞出来,谢潇南都会觉得她厉害。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青石铺盖,温梨笙将尖头铲立在地上,然后用锤子比划了一两下,刚要下手敲就被鱼桂拦住,将手中的手提灯递给她说道:“让奴婢来吧。”
温梨笙也怕敲到自己的手,于是就交给了鱼桂。
鱼桂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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