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明确,就算谢潇南身上仍有她看不清的疑点,有很多怀疑的地方,可面前的这些人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至少她明确的知道,面前的这些人是坏人。
女人见她在不停的思考,给了她好一会儿的时间,沉默够了之后才说:“所以我们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是将你囚起来,又杀了你爹,搬空温家财产的谢潇南,你只需要在这段时间配合我们,若是事情顺利,说不定你可以亲手杀了谢潇南给你爹报仇。”
温梨笙看着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像是在思量她的话。
然而实际上温梨笙恨不得一口唾沫喷她脸上,让她滚蛋。
温梨笙没什么本事,唯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特别能忽悠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但眼下这些人却把她的喉咙给药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温梨笙就实在没招。
她静静地听着女人说话,想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之后,那些话对她已经造不成心里波动了,唯有一个念头,就是从这些人的手中活下来。
她点点头,晃了晃被绑住的手,示意这些人给她松绑。
女子似乎不能当家做主,转头看了看坐在桌边的男人。那个男人站起身朝她走来,身量很高,眼睛锐利而阴冷,盯着温梨笙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女人有什么特点能让谢狗贼藏那么久?”
温梨笙想对他翻个白眼,但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
屋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像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温梨笙心说不至于吧,怎么着她也是沂关郡出了名的大美人啊,整个郡城谁不认识她?温府的那一条街上,有哪个姑娘能比得上她貌美?
当然这个出了名和大美人没有什么联系就是了。
这些诺楼人多半是眼瞎。
那男人看了她几眼,脸色阴沉可怖,眼睛里全是恨意:“我若想杀你轻而易举,所以在这期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谢狗贼杀我胞妹和族人,你所遭遇的这一切全是拜他所赐,你要恨就恨他吧,若是在这路上你安安分分,我可以留你性命到见到谢狗贼的那一日,但若是你不老实,我便折断你的手脚,把你嗓子彻底毒哑,只留着你一口气,再送到谢狗贼面前。”
温梨笙听得极为不耐烦,这些没完没了的恨意跟她说有什么用?
这天下恨谢潇南的人太多了,从他造反的那一日开始,对他的辱骂就没停过,哪怕是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沂关郡,都经常有人坐在一起责骂谢潇南,这些话温梨笙已经听得够多了。
男人说完之后,摆了下手让人给她松绑,继而带着人离开。
不一会儿就有人送了碗汤面进来,往桌子上一搁,然后关上房门在外面挂了锁,整个房间就剩下温梨笙一个人。
她肚子饿得厉害,当下顾不得其他,想先填饱肚子再说。
结果不知道是饿得太久,还是被绳子捆得太久,刚下榻就因为四肢使不上力而摔倒在地上,胳膊肘狠狠磕了一下,疼得温梨笙泪流不止。
在地上揉了胳膊一会儿,她又爬起来,费力地坐在凳子上开始吃面,一碗清汤寡水的面,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温梨笙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一边往碗里掉一边吃,勉勉强强将一碗面给吃干净。
她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暂时来说是安全的,这些对谢潇南恨之入骨的人将她作为要挟的筹码,以此想要对付谢潇南,所以只要她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的,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但这种情况也不稳定,谁知道那些诺楼人是不是疯子,从那男人方才提起谢潇南的时候的神情来看,多半是已经癫狂了,像是恨不得与谢潇南同归于尽。
温梨笙虽然打小娇生惯养的,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却也不是心灵那么脆弱的人,既知形势如此,她也只能暂时老老实实地在这待着,看看往后有没有什么机会逃跑。
不过委屈肯定也是委屈的,抱着空碗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哭完之后就对谢潇南的怨念直线上升,只等着与他见面的时候狠狠骂他一顿,最好是挠他几爪子方能解气。
温梨笙在这小屋子里休息了半日,就有人重新给她的手套上绳子,蒙了眼睛带上马车,继续赶路。
起初的几日里,这些人对她的看管极其严厉,总留一两个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甚至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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