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倒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去……”
温浦长怒道:“放肆!谁准你对皇上这般大不敬的!那些事稍后再说,先向皇上认错!”
温梨笙气得抓耳挠腮,呸了一声,一蹦三尺高地喊起来:“我就不!我就不!”
温浦长气得头皮都发痒,周身转了两圈,也没找到长棍之类的东西,就看见地上有个被他摔下去的灵牌,便弯腰抄起来要揍温梨笙:“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子!”
这一出在温府中经常上演,温浦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人敢管教温梨笙,但眼下他拿着东西高举着吓唬她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转头跑,喊道:“爹,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不跟我一条心的,反而向着别人!”
宫殿的院子足够大,温梨笙从东边跑到西边,把温浦长甩在后面,她年轻矫健,跑得飞快,温浦长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于是就喊鱼桂:“在前头把她拦住!”
鱼桂哪敢拦啊,等到温梨笙跑到面前的时候,她装模作样地伸手,被温梨笙拂了一把就顺势摔在地上,然后装死不动。
温浦长气死:“你个没用的,让开别挡道!”
温梨笙绕着庭院跑了大半圈,最后与谢潇南擦肩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一下拉到跟前,温梨笙吓一大跳,忙挣扎起来,却无法挣脱他的力道。
谢潇南看着她,勾着唇角就笑起来,低声说:“温梨笙,这下有人能治你了吧?”
温梨笙两只手腕都被他握住,使劲儿挣了两下撼不动他分毫,转眼温浦长就追上来了,气喘吁吁道:“你、你……还跑是不是?”
温梨笙挤出两颗眼豆子:“爹,我是你女儿,你都不心疼我的吗?”
温浦长喘了好几口,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少来这套,快点老老实实地给皇上赔罪认错!”
温梨笙还是不情愿的,但温浦长要揪她的耳朵,她的耳朵白白嫩嫩的,一掐就会红得滴血,还特别痛,她见状就吓得缩起脑袋。
谢潇南就松了她的一只手腕,抬起来拦了拦温浦长的手,笑道:“温相莫动肝火,都是些小事。”
温梨笙暗骂一声假惺惺,却还是迫于温浦长的威胁之下,低着头跟谢潇南道:“对不住。”
谢潇南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舒畅了,这些日子受的气总算是出了,要治这无法无天的温梨笙,还是得要温浦长来才行。“还有呢?”温浦长在旁边盯着她。
温梨笙又道:“还望皇上宽宏大量,莫要与我的失礼计较,若我有罪,还请责罚我爹,我还年轻……”
“停,别说了。”温浦长叫停她的话,端上一副笑容,对谢潇南道:“皇上,老臣这女儿打小野惯了的,若有什么不敬之处,皇上尽管责罚,别牵连到老臣就行。”
谢潇南的眼眸染上笑意,看着这父女相互推脱,只觉得颇为有趣,于是道:“哪里的话,先前没能保护好她也是我的不对,如今人找回来了,也安然无恙我这才放心,又怎会责怪她。”
他语速很慢,像是温柔的低语,加上眉眼间的笑意,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受了欺负也仍然好脾气的可怜人,温浦长一想到他这些年经历的事,加之深知自个女儿的混账性子,顿时无比心疼谢潇南。
他瞪了温梨笙一眼:“回去好好给我闭门思过!否则你哪也去不了!”
普天之下,只有温浦长说要关着她的时候,她才不敢有异议,垂着头耷拉着眉眼,心中把谢潇南反反复复地骂好几遍。
真能装!
谢潇南舒坦了,说道:“温相与令爱久别重逢,进屋坐下慢慢说吧。”
温浦长忙应了几声,跟着谢潇南一同去了偏殿坐着,刚坐下来温梨笙就不满道:“爹,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啊?你知道我等你了多久吗?而且我在沂关郡差点被人杀了!”
温浦长先给谢潇南倒了杯茶,听到她气愤的质问,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才叹气道:“笙儿啊,当初大梁动荡不安,世道乱成一团,我就算只是一郡之首,也要为这乱世出一份力,怎么能一直待在沂关郡呢?”
温梨笙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皱着眉道:“那你就算是要走,为何不跟我说?为何不带着我?你把我嫁去孙家就是因为要将我留在沂关郡?你知不知道这谢……”
她指着谢潇南,刚一个谢字出口,就被温浦长瞪住,只好匆忙改口:“这尊敬的皇上把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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