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她的脸:“你说什么胡话。”
最后还是做了让步:“你可以在我处理政事的时候来找我,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办正事。”
温梨笙连连点头,又问道:“那我若是做了皇后,我爹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丞相了?”
谢潇南看着她,话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最后只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她不当皇后,温浦长的丞相之位也已定下,纵使再多的人说不行,只要谢潇南说行,那就行。
毕竟他的王位既不是推举,也不是继承,那是实实在在刀剑之下打出来的,所谓强者独尊就是这般,任何有异议的人,谢潇南一剑就能挑下他的人头。
王位他都能夺了,还有哪一股势力是他解决不了的?
只不过让温梨笙当皇后巩固温浦长的丞相之位这一说法,是温浦长出的主意,一开始谢潇南并不赞同,但是前段时间与她关系闹得很僵,屡次的不欢而散让谢潇南也愁得厉害,再加上她一直吵着要见沈嘉清,谢潇南这才一时鬼迷心窍说出了这番话。
偏偏温梨笙很吃这套。
果然知子莫若父。
温梨笙见他点头了,就沉思片刻,觉得已经把心中的问题问完之后,就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成为皇后?”
“不着急。”谢潇南拿起锦帕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而后将她有些乱的碎发拂到耳朵后,扶着她坐好,庄重道:“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温梨笙就与他面对面坐着,眼睫毛上还沾了泪液有些沉重,她用手揉了揉,尽量让自己也显得郑重:“请讲。”
谢潇南方端起的架势,因为她这两个字又笑得无影无踪,清了清嗓子才道:“我看你这副模样,想必是温丞相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吧?”
温梨笙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提起,一时间鼻子一酸,眼泪又往外涌,她赶忙仰起头,笑着说道:“停停停,不要提着个。”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她用手背擦了一下。
谢潇南定定地看着她,须臾轻叹一声,说道:“我的确有过一段生命很灰暗的时光,每晚都噩梦缠身,那些因为我而逝去的亲朋,好像一道道枷锁,勒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的困住,那段时光里我一直在思考活着的意义。”
“是你的出现,让我意识到,生命之所以被称为天地间独一份的礼物,是因为它本身就具有意义,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由生命构造的,花有颜色,草有清香,树遮阴凉。”谢潇南语速缓慢,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梅家酒庄里,那段他整日彷徨迷茫,不求死也不求生的时光,从黑暗触碰光明的过程,“人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那些亡故之人的期盼与遗憾,那些不甘心,让我有了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如今岁月翻篇,内心也足够强大,他才能轻而易举将这些痛不欲生的往事说出来。
温梨笙听他慢慢说完,而后才道:“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酒庄,若是我知道了,我肯定愿意跟你做朋友,陪你说话,陪你度过那些时光。”
谢潇南笑了笑:“这正是我不想要的。”
“什么?”温梨笙迷惑。
“你的这些,无非就是因为听说了我遭受的往事而生出的怜悯之心,你可怜我,所以想要靠近我,”谢潇南敛了敛眼眸,面上有几分失落:“可是我不想要这些怜悯心,我想娶你为皇后,不是因为我要与温家结亲,也不是因为巩固皇权势力的统治,我就是想娶你,想将你留在我身边,想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不为其他。”
温梨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不是。”温梨笙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包裹在自己柔软的掌心中,她语气有些着急:“我又不是可怜你才会想要做这些,战乱之下妻离子散,丧父丧母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我也没有说要嫁给他们啊?我若想同情一个人,方法多得是,用不着赔上我自己。”
谢潇南看着她双眼中满是迫切,心中一热。
“我天生喜欢自由,任何人往我身上套锁链都会让我无比厌恶,但是当初你将我困在宅子里时,我反复告诉自己,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被诺楼人抓走的两个月里,他们一直在我耳边说我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爹也命丧于你手,但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认为这事情肯定另有隐情……”温梨笙盯着他,颇为恳切道:“我都为你退让道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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