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自幼坚守的信仰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温梨笙闭着眼,长长地叹一口气,将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皇帝做过的事就是做过,再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那些事情是不会发生改变的,所以前世谢潇南走到造反的那一步,今世也极有可能重蹈覆辙。
温梨笙不想他背负天下的骂名,会不会有方法改变他曾经的结局呢?
如此想了一路,被送回温府之后,她顿觉疲惫不已,什么话也不想说,沐浴完之后点上了谢潇南送她的香,很快就进入睡眠。
这次的梦境与以往不同。
她在梦中与谢潇南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什么已经忘记了,只看到谢潇南站在院中的树下,一身黑金交织的龙袍,长发束着金冠,精致的面容沉着郁色。
这是当时已经另立新朝,改国号为琮的新帝,谢潇南。
他冷声道:“你又想去什么地方?”
温梨笙站在窗边怒视着他:“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凭什么管着我?”
谢潇南气道:“是我把你从别人手中救下来的,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死就死了,总好过困在这囚笼里,哪里都去不了!”温梨笙仿佛忍受不了一样的喊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关我在这里,我既不是奚京人,也与你谢潇南没有任何关系!”
院中屋里站了一众宫女太监,听到这话纷纷暗抽一口凉气,匆匆忙忙地跪下来,将脑袋贴在地上。
谢潇南挥手怒道:“全都滚出去!”
宫女太监麻利地站起来,一溜烟从殿门离开,温梨笙反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是我的皇宫,我想在哪就在哪。”谢潇南道。
“这才不是你的,这是你抢来的皇宫,这皇宫的主人根本不姓谢,”温梨笙叫道:“你只是一个强盗而已,什么皇帝,什么琮国,我呸!”
谢潇南咬着后槽牙,看来是被气得不轻:“那也是我凭本事抢来的,何故就不是我的了?”
“土匪罢了。”温梨笙唾弃道。
“是,我是土匪,”他似乎将火气压下去一些,语气稍显平静:“这皇位,这天下,还有你,全是我抢来的,别人抢不走,你也别想逃。”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关得住我!”温梨笙抓起桌边的书与笔墨,朝他奋力扔去,喊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砍断我的双腿,否则就是爬,我也要爬出这个牢笼!”
东西滚落在谢潇南的脚边,他被气得连道三声好,夸赞道:“好样的温梨笙,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你!”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对门口站着的一众宫人道:“把她锁在殿内,这三日不准给她一粒米,一滴水!”
宫人诚惶诚恐赶忙应道:“是!”
谢潇南走了两步,气不过似的又转头道:“饿着她也太便宜她了,这三日给她顿顿送白馒头和凉白开,把殿内所有的零嘴全部搜刮干净!”
宫人又应了一声,谁也不敢抬起头。
谢潇南走之后,宫人便迅速进殿,一言不发地搜刮着殿内的零嘴,温梨笙大发雷霆,把手边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稀烂,最后赶走了所有宫人。
最后殿门外落了锁,她就这样被锁在殿中。
梦的最后,温梨笙坐在奢贵的躺椅上哭起来,模样很是伤心,她从梦中醒来时还带了点难过的余韵。
片刻后她露出惊愕的表情。
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梦境里的,难道也是她丢失的记忆?
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叫板已成为新帝的谢潇南?
简直不能够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好像她脑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似的。
前世的温梨笙对谢潇南究竟有多恐惧,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自打看到孙鳞被谢潇南削掉的脑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温梨笙见到谢潇南时,都害怕他一言不合抽出自己的长剑削她。
怎么还敢指着鼻子骂谢潇南?
温梨笙道了声奇怪,翻身下床,盘算着按照她这梦境的速度,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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