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部将精锐的骑兵部署在最前面,意图以骑兵撕开哈萨克军阵,给己方步兵制造可以突破的缺口,在准噶尔骑兵的铁蹄隆隆声中,被部署在中央的征召兵们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他们开始出现了骚动,并且不受控制地向后退。
眼见哈萨克步兵的表现居然如此不堪,领导骑兵进攻的准噶尔贵族们的脸上皆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们大声激励着麾下的骑兵,在他们的高声喝令下,军阵内的骑兵们纷纷举起弯弓,在马背上搭弓引箭,向着哈萨克军阵射出一轮轮黑色箭雨。
只听阵阵箭矢呼啸的嗡嗡声,箭矢如雨点般落入军阵之中,顿时放倒了一片装备较差的征召兵,而哈萨克军队也随即展开反击,他们同样射出箭矢,令蒙古骑兵在奔跑中不时有人中箭坠马,但并没有影响到整个准噶尔骑兵的攻势。
“杀!冲锋!碾碎他们!”
领导进攻的准噶尔贵族兴奋地高声嚎叫,在他们的率领下,准噶尔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迎面撞入摇摇欲坠的哈萨克中央军阵,将那些军心动摇的哈萨克征召兵撞倒撞飞,或是卷入马蹄之下。
人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其中也掺杂着战马的嘶鸣声,种种声音汇聚成象征着死亡的惨烈交响乐在战场上奏响。
准噶尔骑兵轻而易举撕裂了哈萨克中央军阵,为己方步兵打开了一道缺口,而准噶尔步兵也紧随其后,与那些还未逃跑的哈萨克士兵交战,并迅速击溃了后者,也跟着冲了进去。
噶尔丹看着前线攻势的顺利,心中却是突然浮现起了浓浓的不安,他也不知道这份不安的感觉到底源自于哪里。
可就在这时,被部署在两翼末端的精锐哈萨克重步兵开始往中央军阵赶去,他们迅速化身前端,意图将冲入中央军阵内的准噶尔军队的退路切断,将其包围在里面,噶尔丹见状,顿时明白自己的不安到底源自于哪里,他大喊一声不好,连忙派遣没有参与进攻的兵马上前,意图组织哈萨克军队的合围。
而在哈萨克军阵内,撕开敌军军阵不断深入的准噶尔骑兵很快遭到了来自敌人内部的凶猛打击,被部署在后方的哈萨克预备队也迅速合围上来,对准噶尔骑兵发起猛攻,准噶尔骑兵此时已经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机动性,被迫与哈萨克军队陷入近战。
而哈萨克步兵基本装备长矛,他们在接敌前以哈萨克弯弓向蒙古骑兵射出数轮密集齐射,顿时射杀大片骑兵,随后挺起长矛,以长矛与骑兵展开近身肉搏。
准噶尔骑兵虽然奋勇反抗,但骑兵在面对长矛的时候天生处于劣势,他们接连被长矛刺翻挑落下马,伤亡数量直线上升。
在这种情况下,领导进攻的准噶尔贵族这才幡然醒悟,他们呐喊着,意图领导骑兵向后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突围出去,但他们身后也跟着大量的步兵,那些步兵正在抵抗哈萨克人的围攻,让骑兵无法施展开他们的机动性。
军阵外,哈萨克骑兵也开始调动起来,他们策马奔驰,朝着意图救援友军的准部军队发起冲锋,哈萨克骑兵基本是能打能射的弓骑兵,他们在奔驰的同时搭弓引箭,向着蒙古军队投射出阵阵箭雨。
他们使用的传统哈萨克弯弓拥有至少三百码的射程,并且能够击穿一百码处的实木靶子,准部军队在哈萨克骑兵的箭雨打击下前仆后继地倒下,他们虽然也迅速组织还击,但也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哈萨克骑兵一边靠近一边骑射,在距离拉近后他们直接放弃弯弓,转而取出标枪,顺着战马的惯性朝蒙古人投掷出一轮标枪随即换上长矛,怒吼着迎面冲入被标枪射翻的蒙古人军阵。
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哈萨克骑兵人仰马翻,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坠马丧命,而蒙古步兵也在骑兵的撞击下损失惨重,准噶尔军队都是没有接受过系统整训的土著军队,在接连付出巨大的伤亡后,他们终于军心崩溃,尖叫着向后逃跑。
噶尔丹痛苦地看着这一幕,但他并不准备就这样放弃正努力突围的部下,他又看向了后方还在原地的大玉兹军队,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来不及思考,当即拔出佩刀,大喊:“准噶尔部的勇士们,随我进攻,救出族人!”
话落,他带头策马冲出,作为预备队的准部军队随即在台吉的激励下士气大振,跟随着发起进攻,没有跟随冲锋的剩余蒙古骑兵英勇的主动迎上哈萨克骑兵,他们怒吼着迎面撞入追杀逃兵的哈萨克骑兵,以长矛和弯刀将其斩落马下。
哈萨克骑兵也很快反应过来,与这些蒙古骑兵缠斗起来,他们挥舞着马刀、骨朵和战斧与蒙古骑兵战斗,那作为钝器的骨朵能够有效的打击有甲单位,一名蒙古骑兵与哈萨克骑兵擦身而过,在擦身的瞬间,后者手中的骨朵重重击打在对方的头盔上,只听一道沉闷的响声,那头盔居然凹陷了进去,脑浆迸裂,蒙古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软绵绵地摔在了地上。
在噶尔丹的身先士卒的激励下,他率领的援军成功阻止了哈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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