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第145章(2/4)

起来。

她的发丝迎风拂过他的脸颊,是他从未在当年的她身上见过的,灵动青春的模样。

短短几个拐角的路程,工藤新一却恍惚觉得被拉得很长,长到似乎路过了记忆中所有他们相识相知的岁月。

就像她说的那样,惊鸿一瞥、萍水相逢、擦肩而过,最后……无疾而终。

他们在一扇紧闭的门扉前停下,古川久弥沙伸手,“哗啦”一下,推开了那扇大门。

夜光下的礼堂向他们敞开。

细小的尘埃漂浮在柔和的夜光中,演奏厅四壁的材料都是吸音极佳的材质,他们踏入其间阖上大门的时候,天地间便静谧地仿佛只剩了两人。

古川久弥沙拉着他走上舞台,从后台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小提琴箱,打开琴盒,将其中的小提琴递给了他。

后台被沉重的幕布遮掩着,照不进丝毫光线,他看不清完全隐入黑暗中的她,只能听到她含笑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与福尔摩斯先生共奏一曲呢?”

工藤新一沉默着从她手中接过小提琴,一言不发地看她走上了舞台,打开琴盖,提腕、吸气。

悠扬熟悉的曲调自她的指尖流出,那是曾经在工藤新一的梦中回响了千百遍的旋律。

——《Liebesleid》。

是那一晚在万米高空之上,他在坠机的最后时刻,吐露出的愿望。

“我最后悔的事,是没能和她合奏一曲《Liebesleid》。”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

工藤新一借着月光,看着坐在琴凳上的背影——那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他以为此生都不会有机会再现的场景。

他闭上眼,架起琴弓,和上了钢琴的旋律。

月光下,弓弦上忽有泪滴坠落。

黑暗的环境包裹着从不垂泪的桀骜少年,给了他落泪的勇气。

向来追求绝对理智与真相的少年,在这一刻罕见地不愿去分辨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是他毕生的夙愿,而它终于实现。

一曲奏毕,工藤新一上前两步,将舞台上单薄的背影狠狠拥住,连手中的小提琴与弓弦都没来得及收起。

他终于有勇气、有机会,拥住了那个数度在梦境中消散的身影。

——在他们奇迹般相逢的来世。

“对不起。”

少年一向意气风发的清澈声线如今沙哑颤抖,像是挤压了两世的情绪,终于在这一曲终了的时候,倾泻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重复,“是我害了你……”

那一年纽约的扭曲夜色下,他亲手救上来的魔鬼成为了剥夺她性命的刽子手。

她因他而死。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回到那一年破损的栏杆边……

她的死亡化作最尖锐的铁凿,经年累月地、一下下凿击着工藤新一内心深处最坚定的信念。

仿若电车难题般的道德拷问,一边是放任不管注定死亡的恶魔凶手,另一边是因他的一念之差而惨遭屠戮的无辜少女。

工藤新一向来坚信人命无价,那不是可以被放上天平被物化比较的砝码。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

沉默垂泪的少年语无伦次,冰凉湿冷的眼泪顺着他的拥抱滚落到古川久弥沙的颈间,一下下磋磨着她以为自己早已无动于衷的心。

这是工藤新一的心魔,糅杂着少年人朦胧复杂的感情、深藏于心的愧疚,以及自我怀疑的绝望,种种情深汇聚一起,让他再也无法走出心魔。

这让他区别于其他几个因为她的死亡而永生难忘的男主。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她的死亡承载了太多东西,但她的“复活”,并不足以将少年心房中坍塌的一角重新垒砌。

他渴望被救赎,于愧疚中,于生死中,于信仰中。

“不是你的错。”她于是开了口。

那个被他间接剥夺了生命的女孩,平静地开口否定了他。

“救人没有错,工藤。这不是值得你信念动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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