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但却足以打轻视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琴酒从未轻视过她。
他几乎瞬间便反制了回去,扭住她的手腕,手中那根凶器也“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琴酒定睛一看,是一段微微弯曲的钢丝。
就在他下意识思索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时,古川久弥沙一直藏在身侧的左手动了——在右手上的钢丝被他缴械后,她露出了左手上的钢丝。
也是一截钢丝,却比刚刚那一截更为锋利,她将手一扭,毫无犹豫地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不是面前的琴酒,是自己的脖颈。
琴酒本平淡无波的双目骤然一戾,狠狠伸手,握住了那根锋利的钢丝。
尖锐的那一头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涌出,顺着钢丝滴落到古川久弥沙的手上。
她再度一颤。
琴酒眸中的戾色比先前任何一次自己被她偷袭都骇人,他蓦地别过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制在她的身后。
她的身体被迫向前一冲,跌入了他的怀中。
“我说过……如果你寻死,你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
古川久弥沙却陡然尖叫出声:“还有什么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吗??”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没有再掩饰自己真正的力道,几乎要和他鱼死网破。
“比起被你驯化成一条时时刻刻承受你发|情的狗,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吗??!”
琴酒看着歇斯底里的古川久弥沙,突然意识到,她抵抗的意志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甚至在无意识中承认了,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并非是他,而是被他驯化的自己。
这一点认知,让他的怒火渐渐消下。
这似乎已经是她最后一搏。
他于是放开了她,任由力竭的她倒入自己怀中。
他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地上赤脚站了许久,现在浑身都冷得发抖。
“我不养宠物。”
她怔了怔。
他隔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我不要宠物。”
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人。
是这个世界上独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去形容概括的存在。
但她却时时刻刻都想着逃离自己身边,甚至不惜以死亡为代价。
琴酒从来不介意她对他下手,他知道她心中一直存着当年自己那一枪的阴影,他愿意在最大程度上承受她的报复与怒气。
但她不能对自己下手。
她的生命是他唯一的底线,他不会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可能。
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只为了将她留在身边——驯化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
如果用驯化宠物的方法可以将她留下,他不会手软。
如果不行,或者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也有足够的耐性慢慢和她耗。
古川久弥沙的身体仍然在颤抖,被窝不足以温暖她,这让琴酒想要起身,去将暖气打热。
但她却轻轻开了口:“……你终有一天会杀了我。”
这句话让琴酒一顿。
她闷在被子里,语调颤抖地接了一句:“……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他突然明白了她在顾忌什么。
她一切心结与憎恨,都来源于自己曾经杀过他一次。
所以她也想杀他,想伤害他,为当年的自己报仇。
也所以她不敢承认自己的在意,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更不敢就此死心塌地地待在他的身边。
她在惧怕再一次面临那样的结局。
琴酒沉默了一下,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让她看着他。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留在身边?”他沉声开口。
古川久弥沙的目光有些迷茫。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一晚,她倒在血泊中的颜色。
他伸手在她的颊边揉了两下,这才显出了微微血色。
她没有躲避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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