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工藤新一分明还记得那个她转学来的春日,记得一切与她经历过的点滴,记得她垂首弹琴时发侧的弧度……甚至,他还记得当年在新闻中听到那个案件时,那仿佛天崩地裂的坍塌感。
他曾经为此颓靡了一段时间。
但当他回过神来,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学校的同学老师不记得她,一起去养老院照顾过的老人不记得她,甚至连他记忆中她曾经的“家”,也彻底改换了门面,住着完全不同的人。
整个世界都颠覆了,像是被无法违抗的高纬力影响着,将属于那个人的一切存在都干脆利落地抹除。
他曾想,如果不是她于自己的意义如此刻骨铭心,是不是自己也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会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他甚至找不到地方缅怀祭奠,所有一切都变成了工藤新一一个人的独角戏,戏曲落幕,再无踪迹。
可她存在过,那般刻骨铭心地存在过。
工藤新一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曾试图说服自己,或许她的存在是被“人为”抹去的。
消失的家庭,可以是搬迁。失忆的相关者,或许是被封口。
他用尽所有他引以为豪的侦查手段,却最终没能得到任何符合逻辑的答案。
无计可施之时,工藤新一自嘲地想——她总是这么一个挑战他的信念三观的存在。
她的死亡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善念”上。
她的消失又如同利剪几乎粉碎他的“唯物”观点。
时至今日,他早已分辨不清自己对于她的感情。
少年人朦胧的感情糅杂着无边的愧疚与后悔,最终又被身为侦探本能的好奇心与探究欲点燃,在他心中一火燎原,再也无法熄灭。
那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藤,工藤?工藤新一!”
灰原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在听吗?”
工藤新一回神,抱歉一笑:“抱歉,走了个神,灰原,你继续。”
灰原哀摇了摇头:“不,也没什么好继续的。”
她一向不喜欢将没把握的事情宣之于口,刚刚脱口而出那句“记忆偏差”已经是心神震颤下的失误。
再多的,便需要求证了。
至于求证的方式……
灰原哀将目光定向窗外,看向了隐在夜色与灌木中的工藤宅。
安室透觉得自己自从遇上古川久弥沙后,似乎头疼的次数便变得尤其多了起来。
他看着晨光中携手而来的一对男女,咬紧了后槽牙。
郎才女貌的佳人携手同游的场景总是赏心悦目的——前提是那两个人不是组织成员纳塔菲和他的警校好友松田阵平。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一大清早,松田阵平和古川久弥沙会一起出现!两个人还都一幅睡眠不足的样子打着哈欠!
凶杀案的接警人应该确实是搜查一课吧?为什么二课的纳塔菲也在!
不是吧不是吧,松田你这家伙不会是中了什么套路老掉牙的美人计吧?
安室透咬牙切齿地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松田阵平神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早,安室先生,是你刚刚报警,在堤无津川河中发现了一个疑似裹尸袋的塑料袋是吗?”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这才能稳住声音:“是的,我今天晨跑的时候,发现河中央飘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个成年人的大小,袋子扎口处像是有人的长发露出来……就报警了。”
说罢,他看向古川久弥沙,微微一笑:“古川警官也来了?我记得这好像是……搜查一课的工作?”
古川久弥沙本就因为熬了一整个通宵而有些火气上头,大清早还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波本恼人的嘴脸,当即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但表面自然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安室先生发现的这个塑料袋……很有可能与我们正在查的一个案子有关。”
安室透一怔,平下心来再度将两人打量了一遍,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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