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程市岩,更懂花滑,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浅显易懂,而是与之共鸣的深邃。
“虽然有时候花滑的曲目并不是高调的激昂,振奋鼓舞人心的曲调,但心中有快乐,连带着步伐都会变得很轻盈。你感受的到自己在放松,观众也会同样看到你的从容不迫处变不惊。”正所谓能力越发责任就越大,梁依澜一直觉得程市岩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梦想。还承载着许多人对于花滑的憧憬。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梁依澜就好像是程市岩迷茫的看不清雾里的路的指路灯,一下子就给了程市岩很多很多的精神力量。
当他在选拔赛开始时热身的时候,脑海里还在回荡着与梁依澜的这段对话。追寻着回归快乐本身,这几个字的真谛。
他穿着黑色的训练t恤,背躺在软垫上,但他的双脚却弯曲着,小腿紧贴软垫。可以说是本来是跪在地面,现在却是用小腿反压地面。
在他的身边有人走过来之后,他又调整了姿势,从压腿变成了一直马,就在垫子上保持这个动作,抬头望着来人。
当他看见上次来当评委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的梁年国这次主动来找他,他激动的立即想要站起来,却被对方按住了头颅。
“你就保持这个动作压压腿拉拉筋,我说两句话就走。”
梁年国只是轻轻用手掌心按了一下他的头顶,就让程市岩有了一种孙悟空被唐僧给戴上了紧箍咒的错觉。对方对他依旧很严格,就连说话时,也依旧不带多少感情。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现在是教练让他保持动作,他不敢不保持。
尽管已经很多年再没有被梁教练给训斥了,但他骨子里还是有那种印记的。
在被梁年国提醒着不用站起身打招呼之后,程市岩乖巧的在他面前呈现着一直马的样子,听候他的教诲。
就在程市岩以为梁年国会鼓励或者赞扬自己最近的行为有进步的时候,就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看背面很像是照片相框。
按照这个物品的形状,教练应该是放不进内里衣服的口袋的,很有可能他是用胳膊夹着胸口带进来的。
看破不说破的程市岩就这么等候着梁教练的第二句话。
对方把物件递给他说道:“我原本是不想带进来的,她对我的要求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在你开始比赛的时候让我把她的照片摆放到桌面上给你加油鼓气。”
望着程市岩似乎对自己突然的出现感到很疑惑的样子,他也就没把自己女儿这天马行空的想法归咎到程市岩身上。
只是继续向他抱怨着自己的身不由己,试图让他可以共情自己与自己感同身受,“咱们这选拔赛虽然没有请观众,但也是全程录像的。她让我在这里为你夹带私货,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的这老脸往哪搁啊。”
程市岩没有接话,而是仔细端详了一下梁依澜交付给梁年国的会让他老脸丢进的物品到底是什么照片,原来是印有梁依澜艺术照片的摆台。
他脑补了一下教练鬼鬼祟祟的把它放在自己本应该放水杯的位置,只为了让自己看见。按正常情况来说,他们参赛者才是要在靠近裁判的地方做动作,才能让他们看的更为清晰。
除了裁判的眼睛要是把尺子之外,超慢动作回放也是最有助于他们判定一个运动员的起跳落冰细节。
让梁教练把自己的照片带进来,是梁依澜会做出的事情来。程市岩就知道即使自己劝她,她也是不会听的。
若是可以拥有让身体变小的技能,估计梁依澜还会要求教练把她装进口袋,到了现场再把她给放出来。
梁年国在比赛之前先把摆台交给程市岩是最为稳妥的一个办法,既实现了梁依澜要为程市岩加油打气的想法,又保留了自己的颜面。
程市岩握着这位老父亲送来的深沉的对女儿的爱,真诚的对他说了一句,“教练,谢谢。”
看着程市岩不太惊讶于这个礼物,梁年国就知道这俩孩子之前有通过气了。他不仅没有把程市岩守护好,就连同梁依澜也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既定路线走。
现在面对程市岩的重新起航,梁年国的心中那是百感交集啊。
他连连叹气化身失败的老父亲对程市岩诉说着内心的苦闷,“唉,我也不想跟你吐槽这么多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就她一个女儿,她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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