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黄药师很是不客气地嘲讽了他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虽然不修边幅又邋里邋遢,但想得还挺美的。
洪七公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异想天开,不过梦想总还是有的,反正又实现不了,嘴上说着爽一爽又不碍着别人什么。
回到曲家村,曲灵风看到父亲僵硬的尸体,顿时趴在上面好一顿哭,不过他总算还记得这里还有外人在,没哭一会,他擦干眼泪,哽咽着说道:“大哥哥,多谢你愿意帮我找回爹爹。我没有什么能感谢你的,家里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张皮子还算拿得出手,你把它带走吧,多少能卖点钱。”
魈看着他青中泛白明显不健康的脸色,沉默一瞬,道:“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留着它便好。”
曲灵风急忙摆手摇头:“这怎么行,爹爹经常告诉我,得了他人的帮助,一定要有回报,我不能让你白帮这么大的忙。”
少年仙人不置可否,他随意打量了下屋内陈设,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曲灵风说的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半点不算夸张。
“接受你的委托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任何回报。”魈的语气没任何起伏,“既已完成委托,我该离去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曲灵风急忙追上去,追到门口却发现,外面哪有半个人影,只有漫天飘扬仿佛永不停歇的大雪。
他失落至极,心中无比渴望大哥哥能陪着他说说话,哪怕他始终没有半点表情,看上去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妨碍曲灵风对他的憧憬和向往。
大哥哥只是表面看着冷淡,实际上是个心地善良又温柔的人,爹爹曾说过,这样的就叫面冷心热。否则他怎么会因为一面之缘,就费那么大功夫,将爹爹的尸体从深山带回来。
想到亡故的亲父,他又抑制不住地伤心,但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必须振作起来处理爹爹的身后事,比如眼下最着急的,是他连打一幅棺木的钱都没有。
魈没有走远,他无处可去,又没有固定的住所,索性就在附近徘徊,也好暗中看着那个孩子,以免他再出什么意外。
他看着他敲响邻居家大门,却没有借来一文钱,唯有一家看他实在可怜,递给他几张杂粮做的面饼子。
魈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这种偏僻的没什么人进出的小村落,百姓大多处于以物易物的生活状态,何况世道不易,税目又繁重,人人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多余的善心去管一个不相干的孩子。
他远远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将明时,才动身往几十里外的镇子上走去。
他要找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会打棺木的匠人,但在这之前,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解决,那就是钱。
没钱怎么买棺材?
魈皱着眉头思索,此时,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极其陌生又有些荒谬的情绪。
他没有任何物欲,不需要钱财来维持生活,自然不需要用到人类的钱,何况曾经住在望舒客栈时,一应吃穿都有专人提供,更用不着他为这些琐事操心。
所以说起来,如今他身上没有半文钱。
难不成,他现在居然要学着像普通人
那样去赚钱?真是麻烦。
少年身姿的仙人走在人群中,表情清冷淡然,一路走过,引来无数或是偷看或是好奇的目光,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半点。
他的五官精致,肌肤比多数人都要白皙,眉眼间暗藏的锋利和危险,让这张脸跟脂粉气这三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额间一点艳丽的紫色菱纹,又很好的中和了身上过于冷峻的气质,使得他在少年和青年中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这种偏远县城里,何时出现过这样的人物,一看就是惹不起的。
在所有人心中暗自猜测少年身份的时候,魈站在县衙门外张贴通缉榜的地方,仔细看着榜上的信息。
有剿匪的,有悬赏江洋大盗的,有缉拿采花贼的等等,按照所犯案子的大小,给的赏金也不一样。
想要以最快速度赚到钱,拿官府的赏金无疑是最快的,其他的工作虽也能做,但他不愿意跟人类长时间近距离相处,只能摒弃。
看了一会,魈挑了个城外剿匪的悬赏,距离近,也不必费心找人,花的时间也少,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就在他离去后,放在畏惧于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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