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傻吗?”李俏俏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俩,“人命本身就是无价之宝!”
她埋头继续翻看卷宗,验尸报告上写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肉块是顺着人体组织的纹理进行切割的,伤口顺畅平滑,对刀工的要求极高”。
也因此,在侦查过程中,警方将凶手的职业锁定在了医学工作者和屠夫两个方面。
而周穹海作为一名临床医学硕士、一名曾经的外科医生,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当年,汉东警方曾动用大量警力对汉东所有医院的医生护士、医学院的老师学生、大小屠宰场的猪牛羊屠夫以及菜市场的肉摊小贩进行了详细、反复的排查,但效果并不理想。
很显然,周穹海非常走运地成为了信息闭塞年代的法外狂徒。
杨先旭做事非常细致,在前面有限的时间里,他还调查了周穹海的家庭背景。
周穹海的父亲周昌河是国企高管,母亲齐玉华是汉东大学的教授。这样的家庭条件即便放到现在也是杠杠的,在当时,给周穹海提供非常便利的作案条件。
那个年头,八项规定还没出台,一定级别的领导都配有专车和司机。
周穹海因医疗事故从怀仁回到汉东后,就独自居住在汉东大学给齐玉华分配的人才公寓,而他经常把周昌河单位配的小轿车开去公车私用,周昌河也不说什么。
这么一来,周穹海就可以非常轻易且独立地完成碎尸、抛尸的行为。
二十多年过去,李俏俏相信,除了那颗被周穹海特意保留的眼球可能还完好无损,其他作案工具或者抛尸工具很有可能早就报废在时间长河里了。
所以,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找到毛小怡的眼球。
这个操作起来相对简单,因为毛小怡的魂魄在,生辰八字在,想要找回她尸身的一部分,还是比较容易的。
说干就干,李俏俏给毛小怡烧去纸笔,让毛小怡心里想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写下一个字。
毛小怡写了一个“眼”。
“眼,左目右艮。目为眼体,五行属水,艮为方位,意指东北,同代表山,可直拆为,眼睛在水里,在东北方向的某座山上。”李俏俏强行拆字。
“怎么会又在水里又在山上?”陶一洋纳闷。
“我觉得应该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意思,这里的水并非真的水,而是具有流动性的液体。”李俏俏解释。
“那在山上?莫非是泡在福尔马林里,埋在山上的意思?”毛小怡顺着她的思路发散思维。
李俏俏摇了摇头,“有钱人都喜欢依山傍水的大house,所以,这里的山很可能是指周穹海的某座山顶别墅。你的眼睛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他肯定会放在自己的地盘藏好,且时时刻刻都在他的可监控范围内。”
因为就一个字,无论是拆,还是拼,联想的空间都是很大的,而如何联想到更贴近事实或者得到更为确切的信息,就要看每个人的功夫功底了。
“这个还是要交给杨先旭去查,看看周穹海符合条件的不动产有几处,到时候我们再去实地逐个排查。”说话间,李俏俏又给正在呼呼大睡的杨先旭安排了新的任务。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放假了,刚好有整段的时间可以去办这个事。
杨先旭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才起来,彼时,李俏俏已经回学校参加集体活动了,他们班要出一个国庆节目,班长让她去凑个人头。
陶一洋和毛小怡向杨先旭转达了李俏俏的诸多推测,以及对案件后续侦查的进一步安排。
听说又有活干了,杨先旭跟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来了精神,兴冲冲地开车回了刑侦大队。
近期案子不多,且大多较为琐碎,这样,突然就把这位忙碌的实习生衬托出来了。
支队长听说他之前去档案室要了“汉东大学碎尸案”的卷宗,想起自己当年刚被分配过来时,也是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感觉在杨先旭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便把人叫进办公室关心一番,顺便问问他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成果。
杨先旭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基于□□的算命,根本没法拿来跟支队长汇报,只好顺着周穹海的行迹,提出几个疑点。
“我在卷宗上看到,当年,汉东警方出动了大量警力对当地的医学工作者和屠宰场工作人员进行了摸底排查。那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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