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钟,真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决定起床到楼下厨房去搞点吃的。
蝎子精本体,这一世虽投胎成人,但秉性难移,她还是习惯昼伏夜出。
特别是半夜三更最亢奋,跟打了鸡血似的,必须要吃点喝点才能入睡。
真心精神抖擞地摸到楼下,伸手扭开房门。
得益于这户房主的霸道,楼顶的违章建筑和上天台的楼梯间都被房主用铁栅栏封进了自家区域,真心母女俩便就跟住了套跃层没差。为了方便楼顶的真心进出,睡楼下的张淑芬一般都不得反锁门。
外面的路灯昏黄,自斜开了一条巴掌宽缝隙的窗户投进屋内。房间里背光,就着暗昧的光线,单间配套的出租屋,开门仍是能将整个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入眼,却是靠墙的单人床上有条虎背熊腰的黑影在晃动。
真心愣了愣。
她妈妈张淑芬虽人到中年,但身材依旧苗条纤弱。若是不看脸只看背影的话,走在大街上,多少年轻小伙子也会为之回头。
所以很明显,这团黑影绝不属于张淑芬。
疑惑间,就门口站的这么一会儿,依稀又听见了粗重而压抑的喘息,真心登时大吃了一惊。
城中村,经常发生偷盗事件。若运歹,撞上穷凶极恶的贼人,伤财害命。
所以,她极有可能恰好撞上了入室盗窃的!
出租屋就这么点面积,进了贼肯定会惊醒张淑芬的,这情况,莫不是老母正同贼人以命相搏???
事不宜迟!
真心屏住呼吸,伸手悄悄摸到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人闪身进屋,然后一矮身,便把靠墙的塑料扫帚抓在了手里。跟着“啪”的一下,揿亮了电灯。
屋子里同时爆出两道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真心循声目光快速一扫。
屋里还真有个陌生男人,光着膀子,正把张淑芬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定睛再一看。
转过脸来的张淑芬虽满面愕然,可她眼角有泪光闪现诶。
真心几乎原地爆炸。
仿佛看到了当年她被卯日星官欺辱,抱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百般求饶,万般讨好,却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悲惨无助。
百来年,这股怨毒之气憋在她心头已经有百来年了,无从发泄,这对睚眦必报的蝎子精而言是极其不人道的行为,这下可逮着了机会。
“我打死你!”真心咬牙切齿一声爆叫,当即抄着扫帚就如猛虎般冲了上去,照着那男的身上狠命拍打。
“咋子?你要咋子?哪里跑来的小疯子??”
“不要打不要打!真心,误会!都是误会!”
“老母,你扯我手膀子干嘛?我眼又不瞎,这还能叫误会?哎哟,嘶---,疼死我啦!”
“啊啊,真心,你怎么了?”
“老母,地板好硬!妈呀,我后脑勺怕是撞出大包啦!”
“啊?你你,李卫国,你混蛋!你居然敢推我女儿,你去死!”
“是她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往死里打啊!”
“快滚!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是不是?张淑芬,你可别过几天就哭着求着叫我上门来,哼!”
……
张淑芬一开始拉偏架护着男人,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很快就同真心合伙一致扫帚对外。李卫国又要忙着穿衣服遮羞,又要防备母女俩的两面夹攻,斗室里抱头鼠窜,场面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团团揪打中,真心一时大意,又给李卫国攘到了地上仰面一倒,这一回是真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地板上,她霎时疼得双眼金星直冒。
准备翻身而起,却见那男的一边套裤子,一边趁机绕过她夺门而出。
真心慌忙忍痛爬起来,目光一扫屋内后人跑到阳台上去,不一刻转回屋时,已操了根叉衣杆在手。
“哎哎,真心,你干嘛?”
张淑芬弯腰在捡拾衣裤,余光忽然瞟到一道身影从旁急速蹿了过去,回头就见真心已经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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