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无限模拟人生,秀翻晋西北

第38章 谢清呈,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3/4)


 但这样无助的谢清呈,在他面前依然是罕见的。

 他显得很脆弱,而贺予习惯了他的强大,这样脆弱的谢清呈,找遍了所有人,都没有谁肯帮他能帮他的谢清呈,让贺予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想要把手伸给他的感觉。

 他看着谢清呈那么绝望却又缄默的样子,忽然间,他觉得有些眼熟。

 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想起来了。

 那很像是发病时的自己,八岁,九岁,十岁……每当他最痛苦的时候,他就会是这样的无助,但又这样的沉默,什么都不愿和人说。

 而那时候的谢清呈,是怎么对自己做的呢?

 ……太久了。

 贺予感到意外,他怎么就还记得。

 还是谢清呈成了他的私人医生之后吧……他第一次发病。

 那天别墅内落针可闻,安静的像一座荒冢。

 他独自坐在开着绣球花的石阶上,也不哭,也不闹,摸出一把尖锐的银刀,慢条斯理地割开自己的血肉,好像在处理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皮囊。

 贺予发病的时候,很喜欢闻到血腥味,他嗜血。尽管伤人的权力没有,但无论怎样对自己,总都是没错的。

 他冷漠地看着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流下来,感受着自己的心脏长满苔藓,残忍的感觉从内核延伸向肢体……

 忽然,无尽夏的繁花深处,有个冷静的声音响起来——

 “喂,小鬼。”

 贺予吃了一惊,立刻不动声色把刀刃藏好,手背到身后,然后在自己稚气未脱的面庞上收拾出一方净土,堆砌上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他抬起头,发现从花间走出来的人,是那个穿着白大褂,还很年轻的谢清呈。

 谢清呈扬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藏什么。”

 “……没什么。”

 贺予从来不和任何人交心,自然希望他走开。

 袖子里的锋利刀片贴着皮肤,他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想用它来对别人施暴的欲念。

 但谢清呈攥住了他的手腕,逼迫他把手伸出来,沾血的刀子当啷落地,谢清呈看到他手腕上鲜血淋漓的刀口。

 贺予浑身紧绷,等着他责骂自己。

 可是等了很久,他只等到医生一句:“……你不疼吗?”

 他愣住了。

 他的父母都知道他是有病的,但他们似乎以他的疾病为耻。尤其是他的母亲——

 “你不可以去伤害任何人,你要学会自我调节,我能理解你生理上的难受,但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精神上的痛苦?看来你还是不够坚强。”

 他安静地听着母亲诸如此类的训诫,像每一次接受教诲一样。他照着他们的要求去活成一张张奖状,一盏盏奖杯,一句句夸赞。

 他是支离破碎的,每一片血肉都要放到显微镜下供人检视。

 他不能出错。

 所以,每次发病时,他都会把痛苦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内化到自己结了厚茧的心里。

 他必须是优秀的,他连疼都不能喊。喊了也没有用,没人会真正在意。

 渐渐的,他竟丧失了呼痛的本能。再也无所谓了。

 就像童话故事书里磨牙吮血的恶龙,棘皮利爪,却没有飞出过自己的暗礁。他折磨的是自己内心,啮咬的是自己肢体,他把那些会让人失望的变态病症,都转化成了无法轻易示人的伤疤。

 只要不去害人,他的病就没有错过吧?

 每一道腥甜的血印子,都是他打在自己身上的烙印,都是他为了做一个正常人,而选择自我束缚的枷锁。

 他自己的血,是他为病魔送上的唯一祭品。

 这些他都早已习惯了。

 可偏偏那个私人医生要挣动他自缚的铁索镣铐,要踏入他森寒无光的恶龙巢穴,要触摸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疮疤,然后问他,喂,小鬼,你不疼吗?

 他的内心发出幼龙微弱却震怒的低吼,却在男人伸出手来想要抚摸他的伤口时拖着血淋淋的残躯仓皇避闪,刺棘丛生的龙尾焦躁地拍打着。

 他不习惯被询问。

 更不习惯被关心。

 他说,我不疼。

 我不疼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伤人的,你们不要关我,不要盘问我,不要靠近我,走开……

 手却被捏住了,年轻的医生将他一直掩藏在下面的胳膊拽出来,捋开了他的衣袖。

 冰冷的刀片掉在了地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这个年幼稚嫩的孩子在发病时,为了克制自己的伤人冲动,在自己身上用刀尖划出的一道道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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