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藏不住事的样子,肯定憋着什么坏呢。”
“我能憋着什么坏呀!今天买了房子,我是看到大宽和平平特别高兴,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了。”张兰兰说完,自己抿着嘴笑了。
高达山跟着张兰兰小声笑了几声:“嘿嘿嘿,还让你想起小时候的事了,肯定是我的事,还特有意思。”脸上除了得意,还有警惕之色,笑眯眯地盯着张兰兰,对自己的第一判断相当自信:“不对,你就是憋着坏呢。”
张兰兰不再抿着嘴笑,而是小声笑出了声:“呵呵呵。”然后问高达山:“你知道何兵为什么叫你尿炕精吗?”
高达山不屑地说:“她比我大两岁,她不尿炕了,就开始笑话我还在尿炕。”高达山脸上又露出了坏坏的笑容,看着张兰兰说:“按着何兵的逻辑,大家都是尿炕精。”
张兰兰笑着揭了高达山的糗事:“你尿了她家的炕,你还挺得意!”
高达山瞪大眼睛,跟张兰兰理论:“何大爷家住厢房,只有一铺炕,我从来不在何大爷家睡觉,怎么能在她家尿炕呢?”
张兰兰憋不住笑,连笑带说地告诉高达山:“呵呵呵,那会儿是冬天,快过年了,天特别冷。中午吃完饭,你、我、何兵在何兵家的炕上玩,玩着玩着你就困了,你没有回家睡觉,就是在何兵家的炕上睡着了。”张兰兰又笑了:“呵呵呵,不一会儿,你就尿炕了,呵呵呵呵呵。”
高达山问张兰兰:“我那会儿多大呀?”
张兰兰说:“三岁多不到四岁,高霞刚六个月大。”
高达山张着嘴,下颌左右摆动,眼睛看着房顶。高达山若有所思的样子,把张兰兰逗乐了:“呵呵呵,你才三岁多,记不住事呢,想也白想,想不起来。”
高达山奇怪地问张兰兰:“何兵也才五岁多,她咋记得那么清楚呢?”
张兰兰憋住笑,告诉高达山:“何兵从那会儿起,就叫你尿炕精,一直叫到现在。”
高达山皱着眉头,开始抱怨何兵:“你说那个何兵,小时候那么多有趣的事,偏偏记住我尿炕的事,其它的事都记不住。”
张兰兰替何兵解释:“何兵只是把你叫尿炕精,你在她们家尿炕的事,她也记不清楚了。”
高达山笑眯眯地问张兰兰:“你是不是记得比较清楚啊?”
张兰兰脸上露出了坏笑,告诉高达山:“我只记得有那么回事,妈比我们记得清楚。”
高达山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了,眼睛看着房顶,紧闭着嘴,下颌左右摆动的幅度小了。三十年前的糗事,同时被几个人提起,自己成了笑料。也就十几秒,高达山又得意起来,表情也恢复了自然,竟然还露出了自己特有的笑容。
张兰兰皱着眉头,讥讽高达山:“你小时候把人家的炕尿啦,怎么还把你美成这样?”
高达山根本不在乎张兰兰的讥讽,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说话的口气明显是获胜的一方:“后面肯定发生了有趣的事情,要不你们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张兰兰又笑了:“呵呵呵,你是穿着棉裤睡着的,你把棉裤也给尿了。”
高达山的眉头马上蹙了起来,苦笑着说:“那可毁了,从我记事起,我只有一条棉裤呀。”
张兰兰笑了笑说:“何兵马上跑到正房去喊妈,妈拿着你的小被子来了。妈把你的棉裤脱下来,让你盖着被子在炕上躺着。妈把你的棉裤拿回去洗了,挂在炉子边烤。”
高达山问张兰兰:“那得烤多长时间,才能烤干呀?”
张兰兰笑了:“呵呵呵,烤了一下午。”
高达山吃惊地问张兰兰:“我就在何兵她们家的炕上,趴了一个下午?”
张兰兰挖了高达山一个白眼,接着埋怨高达山:“你要是老老实实在炕上趴着就好了,何兵也不会叫你尿炕精。你每过一会儿,也就两三分钟,就催何兵去正房看看,棉裤干了没有。我跟何兵去看了五、六趟,每次回来都告诉你,棉裤还没干,妈让你在炕上老实躺着。”张兰兰抿着嘴笑了:“你等不及了,下地穿上鞋,裹着被子就往回走。”张兰兰笑了几声接着说:“呵呵呵,被子绊脚啊,你摔了个跟头,你站起来,干脆抱着被子,使劲往回跑。”
“我必须使劲往回跑啊,我没穿棉裤,冬天多冷呀,现在想想,都感觉冻得慌。呀,我又哆嗦上啦。”高达山还故意全身抖动了一下,找寻小时候有趣的影子。突然,高达山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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