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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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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顾肆正坐在公司顶楼宽敞的会议室里，公司项目经理在汇报工作，其他负责人分坐两边，而顾肆的父亲顾放则坐在高位，严肃地听着他们的汇报。

顾肆在这里是提前适应公司的环境，每到放假，他都会来公司学习企业管理的知识，为今后接管顾氏做准备。

只是他和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好，尽管同处一个会议室，两人也几乎没有眼神交流。

顾肆一直在认真听着汇报，时不时记录着些什么。

然后他就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他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原本不想理会，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看到了阮星织给他发的消息，说要从公寓里搬走。

在看到阮星织消息的时候，他的周围好像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负责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会议很快就到了尾声，顾放的视线在顾肆身上掠过，他有些惊讶，因为他居然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几近温柔的神情。

他似乎在给谁发着消息，嘴角轻轻上扬，以往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

会议结束之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顾家父子二人。

顾肆才和阮星织发完消息，在看到阮星织说给他交房租的时候，他失笑，亏她能想出这个方法，他原本还在发愁要怎么合情合理地让她继续住在公寓里，没想到阮星织自己就找到了解决方法。

等他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会议室里已经没人了。

当然，他爸还坐在原位，但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径直往出口走去。

“顾肆。”

顾放喊了他一声，喊的是他的全名，听起来很生疏。其实在很早以前，顾放也曾亲昵地喊着顾肆的小名，只是后来顾肆慢慢长大，和他的隔阂也逐渐加深。

他不愿意让自己继续叫他的小名。

顾肆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顾放慢慢走到他身边，再三犹豫，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刚刚……在和谁发消息？”

“和你没关系。”顾肆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随后便大步离开了这里，一刻都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多呆。

顾放站在原地，看着儿子冷冰冰的背影，苦笑了一声。

还是这么厌恶他这个父亲啊。

不过看他刚刚的样子，一定是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希望他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不要像他父亲这样失败。

顾放一个人站在偌大的会议室中，眼神异常落寞。

他的手中捏着一个有些老旧的怀表，他慢慢打开，一张照片露了出来，上面是一个拥有着海藻般浓密头发的女人。

她很美，仅仅只是从照片上都可以感受到她摄人心魂的美丽。

只是，她的表情非常冷漠，精致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和顾肆如出一辙的冷漠。

她是顾肆的母亲。

——也是顾放死去多年的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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