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棱, 和刚在陆锋在场时判若两人。
陆锋站在门口,他没有选择开门去打扰江栗,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另一边, 靠着墙一次又一次地唉声叹气。
又过了半月, 这半月里陆锋在江栗面前都像个透明人, 来送完东西就离开,就算留下来, 江栗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不像是遗忘,更像是刻意地忽视。
但陆锋不敢去问,因为比起病理性的遗忘, 刻意地忽视更加伤人。 再过了一段时间,江栗的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 被陆棱接回了洋馆里居住, 陆锋依然每天坚持过去看一眼。
偶然间,陆锋从典当行里看见了 他曾经买给江栗的戏服与头冠, 此刻正被老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拍卖,而 价格也被老板抬得很高
但戏服与头冠在被典当的时间里, 并没有得到恰当的保存, 上面的金丝银线与各类宝石都蒙了一层灰, 有些黯淡无光,与当初的璀璨明艳相比,已然不同。陆锋没多想,全买了回来, 然后送进了陆棱的手里, 骗他说江栗很喜欢这身衣服。单纯地相信了,江栗还没醒的时候, 陆棱就和他哥早早地把这身打扮撑开了放在衣架子上, 让人放在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正中间,这样江栗醒来下楼第一眼就能看见它。
陆棱和陆锋皆是满脸的期待, 只是陆棱不明白他哥心里揣着什么坏心思, 还单纯的以为他们哥俩心意相通, 都是在为江栗着想。
到了午间,江栗才懒懒地起床, 迈出房门走到楼梯的第一步, 看见一楼大厅的情况后,默默地把腿收了回来, 想也不想就扭头回了房间。
“栗子!你不想看看这身漂亮的衣服吗 是你以前唱戏穿过的。”陆棱喊住了江栗, 兴致勃勃地为江栗展示着精致的戏服。
江栗是戏子的时候,陆棱还不认识他, 自然不知道那段日子江栗过得有多黑暗。 陆棱只知道那个时候江栗是城里的大明星, 街头巷尾间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江栗, 他以为的“戏子”,是被群花簇拥的大人物,可其实就是个被锁在房子里任人把玩的小玩意。
江栗眼尾一抽,两只手抚在栏杆上, 望了一眼陆棱又看了一眼陆锋,轻轻地说: “我也开始讨厌你了。”
陆锋撤进了一旁的暗角里,他找了个好位置, 打算看江栗该如何为难他弟弟。
自己得不到江栗的垂帘, 当然就要害得弟弟也得不到,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陆锋深知。
可事与愿违,江栗嘴上说着讨厌陆棱, 却仍走下了楼,来到陆棱的身边。
江栗主动从背后抱住了陆棱, 嘴唇隔着衣服擦过他的肌肤, 绵柔的触感使得陆棱有些痒痒的, 但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幸好,这份讨厌刚开始就结束了。” 江栗松开了手臂,站在戏服边, 指尖擦过戏服的一丝一缕,“这戏服真好看, 像是结婚穿的喜服。”戏服和喜服也就差一个音调而已, 江栗刻意的模糊语调, 让人听不清他到底说得是戏服还是喜服。
江栗绕到了戏服的背后, 藏在了陆棱的视觉盲区了, 他的目光飘向了角落里的陆锋, 用他的视线无声控诉着陆锋。陆锋一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捏着手杖的手一直在抖, 脸色也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即便江栗的那道目光只在陆锋身上停留了一小会 可陆锋却已经能完全肯定江栗是在装失忆, 江栗这么多天来的不理不睬全都是刻意装出来的疏远。
这个事实就非常伤人了, 而更伤人的是江栗故意把破绽单独露给了他一个人看。
江栗恨这戏服, 恨陆锋在戏院圈养他的日子, 这件事江栗和陆锋已然心知肚明。
可当江栗绕回陆棱的正面时,却神色欣悦, 挽着陆棱的手感激地说谢谢, 又拉着他围着戏服绕了好几圈, 翘着手为他唱了半句《天河配》。
“我想穿着这身戏服嫁给你,我想为你生孩子, 生一个,太少了,生两个吧 不如每一胎都是双胞胎!我们生好多好多宝宝!”江栗抬起了陆棱的手,吻在他的指尖, 兴奋地诉说着他与陆棱婚后的生活。
江栗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每一句话的语气变化陆锋再熟悉不过了, 不久之前,江栗也曾这样捧着他的手, 呢喃着他们的故事。
陆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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