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江栗还是被人抢走了。那群人的动作粗暴地拽动了江栗, 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深刻的红痕, 而江栗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 就像是艘漂浮在浪上的纸船,无力控制自己的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甚至一个微弱的浪就能要了他的命。 江栗被陆棱捧在心窝里宠着的人, 被他们当成了个低廉的玩具, 拿在手中肆意地摔打,谁看了都得疯掉。所以陆棱毫不犹豫又开了一枪, 这次这一枪是对准的领头的黄毛男人的心脏位置,他从后背一枪打了过去, 这一枪歪了,很快他又补了一枪,这一枪精准命中。陆棱看见那个人还有力气回头睁大眼睛瞪着他,失去理智般立马又补 了第三枪,直到对方彻底倒在地上咽了气。那几个外国人各看了一眼,马上掏出了枪, 手指放在扳机上,嗖嗖几发子弹送回了陆棱身上。 枪响的声音很短暂,子 弹打穿人体的速度也不过一眨眼间, 江栗不过才喘息了两下, 地上就倒了两具奄奄一息的肉体,几乎能算作尸体了。
江栗脑子里绷紧的理智咔一下断掉了, 陆棱倒在地上,他还没死, 他尽全力的向江栗的方向伸出手,竟然与陆 真司死前的模样一模一样。加在一起的死亡像是山体崩塌, 轰得一下把江栗的理智埋的一千二净。
他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试图挣脱身后人对他的束缚。
他不能再看着一个他动过心的人, 在他面前死去, 他没办法再接受一次这样无助的死亡。
江栗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心动, 却是再一次由死亡做了助推, 他才迟迟地意识到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人了。
可是死亡这种事从来不是江栗能阻止的。陆慎司在他面前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眉心处还留着一支箭。 而此刻陆棱似乎要复刻他的死法, 不过是这只箭换成了子弹。从古至今,从始至终,江栗都没能挽留过什么。
明明说好是上街买喜服的, 说好要邀请陆锋为他们做证婚人的, 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为什么最后还是成了生离死别的结局
外国人嘀嘀咕咕了几句, 手上的枪又上了膛。 江栗立马抹干净眼泪,望着那负责翻译的人, 用带着泪的眸子可怜地求他帮帮自己。
江栗双手放在鼻尖上,眼泪克制地坠在眼尾处, 他强忍着泪意,低声下气地恳求: “我同意跟他们走,你让他们放过陆棱好不好求求你了,他是陆锋的亲弟弟, 他死了陆锋不会放过他们的。” 江栗如此做低做小的姿态, 任谁看了都会起恻隐之心。
那翻译果然拦住了那群人准备开枪的动作, 嘀嘀咕咕的和他们说了些了什么, 虽然那些人表情愈发难看,但结果还是好的。
他们把江栗塞进了他们的车里,放过了陆棱, 开着车扬长而去。 陆棱倒在路上濒临死亡, 但好在他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救了他。
当那伙外国人找陆棱麻烦的时候, 就有陆锋的小弟第一时间去找了陆锋报信。
不幸的是,陆锋来晚了,陆棱受伤, 江栗也被抢走了。
幸运的是,陆棱没有死,他被及时救走了。
但是国内的医疗水平只能给陆棱续命, 没办法彻底康复子弹打穿身体带来的痛苦,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哥送往了国外。
等到他清醒的时候, 他和他的栗子就已经隔了半个世界了。
而陆锋也慌得焦头烂额, 既要担心他弟弟的生命, 又要去同外国人交涉,去索要江栗。
谈判很快就以破裂落下帷幕, 对方不过就是想找陆锋麻烦, 试图挑起彼此的纷争,找个借口进攻罢了。
外国人藏了一群兵和武器在城市里, 同时港口外的军舰蠢蠢欲动, 轰轰得枪炮声响彻在城市的上空, 他们还假惺惺地想找陆锋签订合约,但合约上写得全是剥削。锋把合同撕了, 带着自己的军队直接冲到了对方偷摸安置在本地的军营里,二话不说把对方脑袋斩了, 提着脑袋又去大使馆要人。陆锋的疯狂把意图来犯的外国人震慑住了, 一时之间撤了兵不敢轻举妄动, 也同意归还江栗的要求。
江栗从被囚禁的地方释放是在大雪天, 距离新年也很近,还没等他走出昏暗的牢房, 就听见外面在放烟花礼炮,色灯笼与鞭炮外衣格外的刺眼, 亮得江栗觉得眼睛很疼。 陆锋带着他的士兵们,齐整地站在门口。陆锋双手拄着他那只不再崭新的手杖, 担心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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