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宁白不懂,“你知道该怎么做”江栗思索片刻后答道: “在后宫发动一场政变,把他控制住, 然后推上新的君主。”陆慎司受了伤近段时间都会在后宫休养身体, 而江栗手边又正好有一位亡国之君, 能名正言顺的顶上陆慎司的位置。候, 就能让陆慎司好好看着他的江山社稷是怎么毁在他手里的。
“今夜陆慎司会来我的宫里过夜, 你只需要让你的手下快速冲进我的寝宫里控制住陆慎司。”
宁白欲言又止,“陆慎司没有那么好控制的。”
“陆慎司受伤了,我捅的刀子, 我今天还可以再捅他一刀。”江栗微仰着头, 傲慢地抿嘴一笑,狐狸眼的眼尾高高扬起,他的眼眸中升起。宁白的视线被江栗牢牢吸引,半晌说不出话。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先走了。”江栗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只剩几个巡逻的打着灯笼走走停停停的闲逛。
皇宫的布局江栗已经很熟悉了,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 皇后住的坤宁宫他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是本应该熄了灯安安静静的坤宁宫, 此刻却热闹非凡,院子里并排站了好些人, 江栗的替身少年站在房门前,发现江栗回来了,缩着脖子皱着脸蛋指了指门内, 暗示皇上在里面。 那少年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气息奄奄的小奶猫, 江栗看了一眼,冷道:
“我想要嘛
江栗没回答猫的问题,只是盯着少年警告: “我不是皇后娘娘,我有名字,我叫江栗。”
“好。”少年应下,“皇后娘娘快进去吧, 皇上等了你一晚上呢。” 江栗哽了一下,不打算再理这时门开了,一只手从门内伸了出来, 抓住江栗的手臂,把他拽进了怀中, “你就是我的皇后。”江栗偏过头,不肯去看陆慎司,“我不是。 “
“和宁白聊完了想好怎么造反了” 陆慎司的目光在江栗的白袍上来回游走, 嘴角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穿白衣的时候和你的脸真的很不搭,可是又很好看。”
“别碰我。”江栗抗拒陆慎司的触碰, 他从陆慎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听宁白的话, 你和他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后果,你也承担不了。 陆情司强行把江栗拦腰抱起起放在床上,接着挑起江栗的下巴,注视着他喉咙上斑驳的伤口。三年了,喉咙的刀伤仍没褪去, 黑褐色的创口像是蛛网盘踞在此。 若是江栗低头看他,伤口不易发现,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江栗仰头对他露出不屑的时候, 脖子上的蛛网就像是毒虫在对陆慎司伺机待发。
“什么后果 是你当不了皇上的后果我承担不了吗” 江栗眯起了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扯动喉咙的伤口, 使得蛛网更加逼真了。
“你当不了,我可以当,他也可以, 谁都可以当,这个皇位不是非你不可。” 江栗笑着笑着开始咳嗽, 可是他的身体被陆慎司压着,怎么咳嗽气管里呛着的气都拍不出来, 越呛越严重,脸蛋涨红了眼泪也夺眶而出。 严肃地和 工栗讲着政变会带来的后果, 他希望江栗能明白,‘ "天下百姓需要一个合格的皇帝为他们负责, 这个国家需要稳定的政权,你知 就的吗 是用多少百姓的生命交换的吗”
但江栗不是皇上,他只是个死过一次的人, 他的眼里没有江山社稷,没有人民百姓, 他只有对陆慎司的恨,他也只是想报仇而已江栗苦笑道:“是他们需要你, 国家需要你,江山社稷都需要你去为他们负责, 独独你做不到对我负责。”笑着笑着,江栗哭了出来, 声音随着眼泪涌了出来, 大声地用他嘶哑的声音吼了出来:什么狗屁生命,都比我重要, 都比我这个废人要更重要!!!”
江栗推开了有些呆滞的陆慎司, 坐在床上抹着眼泪,委屈至极地盯着陆慎司, 眼里都是为他所作所为的控诉。江栗用他那双沾过无数鲜血的手, 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活该的呗, 我活该为你去死,活该被你挑断手脚筋, 活该我失去我本该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活该的。 就因为你是要为全天下负责的皇上, 所以做不到成为一个只爱我的太子殿下。”说着说着,江栗就说不出话来, 捂着脸任眼泪肆意流淌。
他说他自己的这句话,倒也没有说错, 他的确是活该的, 因为他爱上的是最不该爱的人。
“你很重要,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陆慎司伸出手想擦开江栗垂在身前的散发, 想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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