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起,生怕李俏俏丢下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大家都以为他小孩子心性,等有了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这件事就差不多过去了。
结果,隔天早上,李俏俏照例去山上查看她的深坑,依旧一无所获地回到大杂院。
好家伙!距离老远就听见小阿金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等进了院子,阿金爹娘见到她就跟见了救星一样,两脸的生无可恋,“这孩子睡醒找不到你,以为你走了,嚎了一早上。”
“要不阿根你行行好,这孩子送给你了。”阿金爹抹了把脸,这一早上,真是比下海还累。
阿金娘闻言瞪了他一眼,“阿根,麻烦你哄哄他,我们什么法子都想了,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哭的快要闭过气去的小阿金,李俏俏心疼的不行,蹲下身来,让自己与他的视线齐平,结果刚要开口,阿金自己敛了声,擦了泪,“说好带我一起走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阿金爹娘:……
李俏俏:……
“不会的,你放心,带你一起去徽州。”李俏俏硬着头皮回答。
小阿金破涕为笑,“阿根哥哥继续教我徽州话吧,我们昨天学到‘今天晚上吃什么’……”
大写的尴尬,当着对方父母的面,李俏俏觉得自己职业拍花子被实锤了。
阿金爹娘被阿金搞怕了,主要是孩子一直这么哭也不是个事,让人无奈至极,又心疼至极,所以便拜托李俏俏先带他两天,缓上一缓。
李俏俏带孩子没问题,问题是她每天都要上山,自己都是小心不带小心的,哪里还敢捎上阿金。
所幸阿金听她的话,讲好早晚跟爹娘去海边捕鱼,等李俏俏忙完了再来接他。
中间,刘闻野主动过来大杂院找过她三次。
自从上次把话挑明了,对方便不再遮遮掩掩,每次来都要跟她描述袁家的各种美好生活——生机勃勃的田地、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袁含巧和袁香巧的漂亮头绳、袁大根和袁三根的圆领青衫……
也真是难为他了,观察的那么仔细。李俏俏怀疑,搞不好那都是处境艰难时期刘小少爷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配合刘小少爷的倾情演说,李俏俏也极力表演,表现的非常想念家里,非常羡慕嫉妒家里的兄弟姐妹,然后时不时地埋怨一下母亲的偏心与对自己的不闻不问。
刘小少爷听了满意极了,可能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后面便不怎么来了,但还是会让跑腿的小厮三五不时地过来递两句话,告诉他刘老爷正在为他回家的事情费心,想了各种各样办法,进度如何,巴拉巴拉。
就在李俏俏对山上的野猪几乎不抱希望,准备收拾包袱打道回府的时候,每天例行查看的深坑中突然传来了可怖的响动。
那动静大得惊人,李俏俏确信自己分明听见了老虎的吼叫。
她不敢靠近,远远的爬到一棵树上,隔空眺望。
可惜坑太深,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忽隐忽现。
不过,她显然是个非常合格的猎人,并不贸然上前,只安安静静地呆在树上,慢慢地,随着夜色的降临,几乎与昏暗的天地融为一体。
深坑里,动静渐歇,直至无声。
但李俏俏并不认为老虎已经咽气或者处于濒死的转化,她知道,它不挣扎只是因为天晚了,即便是森林之王也不愿意在寂静的夜晚暴露自己身负重伤的事实,所以她依旧耐心十足地等着,尽职尽责地扮演一根树杈。
第二天早上,李俏俏被一阵狂躁的吼叫惊醒。
一夜过去,失血过多的老虎,状态显然已经糟糕透顶。
李俏俏觉得,森林之王这次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临近中午,在老虎发出最后的悲鸣后,深坑中再次归于寂静,只余林中鸟虫,发出窸窸窣窣、吱吱唧唧的声响。
几分钟后,李俏俏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坑边,捡起一颗石子,往里面奋力一丢。
只有石头“哗哗啦啦”的滚动声。
如此反复大约三到四次,确定坑里的老虎已经死的透透彻彻,李俏俏终于向坑中探出头去。
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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