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费罗的“高论”,阿莫里姆与布鲁诺全都无语了。
尤其是阿莫里姆,他刚刚还以为真的能找到什么法子。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阿莫里姆只能道:“也算是一种办法……布鲁诺先生,你觉得呢?”
布鲁诺道:“有了上一场的经验后,我认为要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区域防守,而不是疯抢。”
“区域防守?落位反击?”
“不是落位,而是在对方前场打区域防守!”
费罗当即冷笑道:“我说布鲁诺,在前场打区域防守,还不疯抢,这不是找死吗?你究竟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害我们的啊?”
布鲁诺同样冷笑道:“费罗先生,你不要太拘泥理论了。维薛拿的进攻,基本就是靠跑位形成四角传递!理论上讲,我们的确是应该打人盯人。但问题是,他们跑动的路线与方法,是前所未有的,一旦使用盯人,只会让我们的防线被完全拉开。”
“前所未有?”
费罗的笑声,像夜枭般响起,许久才道:“一个玩游戏,一个靠偷袭或巫术之类卑鄙手段踢球的人,你说他前所未有?”
布鲁诺摇头道:“孔塞桑正是这样想,所以才差点输了。”
“孔塞桑?一个靠裁判的人?”
说到这,费罗话锋一转道:“你们要不是有裁判帮忙,能赢下上赛季吗?”
等不到布鲁诺反驳,阿莫里姆立即喝道:“费罗先生,布鲁诺现在是我们的伙伴!”
费罗自知失言,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总之不管怎么说吧,我反对在前场区域防守。我认为就是要继续疯抢,然后攻击他们羸弱的边路!”
面对完全不同的两种策略,阿莫里姆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他只能看向首席战术分析师洛萨林诺:“先生,你们分析室,有什么看法?”
洛萨林诺,是葡萄牙最具盛名的战术分析师,还曾经给包括西门·金在内的学员讲过课,于是他笑道:“布鲁诺先生的话,自然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作为西门·金曾经的老师,我认为他所擅长的,主要还是摆大巴。”
“您当过西门·金的老师?”阿莫里姆一下就兴奋了。
“是的。他在考取国内教练员A级资格证时,我就是他的战术教师。”
“那太好了呀!”阿莫里姆大喜,赶紧道:“那您来说说,他们现在的战术,要怎样来破解?”
洛萨林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战术要义》第三章第二段曾说过:强于对手,以我为主;弱于对手,针对为上。和维薛拿相比,我们在各个位置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与其专注于针对,还不如做最好的自己。”
费罗欣赏道:“此言有理,我附议!”
阿莫里姆大喜,哈哈笑道:“还得是理论学者看问题一针见血!我看就这样定了!”
见这几人显然是教条派死脑筋,布鲁诺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倒不是说布鲁诺不相信理论,而是他认为在理论与实际之间,必须要结合具体情况。
无奈的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弃将,实在是不方便过于执着。
……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周日。
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中,西门·金当着媒体的面,承诺了以后不再使用巫术,并且承认了自己那所谓的道士,其实就是在恶心对手。
由于他在对波尔图的比赛中遭遇了不公,所以媒体们破天荒的没有难为他,只是要他对本场比赛的结果表个态。
为了让大家高兴,西门·金喊出了争胜的口号,总算是给记者们,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新闻标题。
下午两点,维泽拉球场外,满是热情的球迷。
对于本赛季第一次在主场迎战强队,本场比赛的门票提前两天便已经售罄,就连市场上的黄牛票,其价格也已经翻了两倍。
为了应对没买到票的热情球迷,俱乐部不得不在球场之外,搭起了一个巨型的临时LED屏,并且又在电视台的帮助下,应用上了实时传播系统。
除此之外,据足协通报,本场比赛的现场评论员,将由葡萄牙名宿德科与菲戈担任。
……
由于今天有比赛,笆笆拉特意在中午回了趟家,换上了一套男装。
她的身材极好,宽大的运动服根本挡不住她身前的汹涌。
不过她似乎无意过分掩饰,所谓的移妆易服,只不过是本着那一份对球队的尊重。
出得门来,她红色的小车,像往常一样在别墅区的便道行驰。
忽然间,打道路的正前方,急急驰来了一辆黑色商务汽车。
见那车来势汹汹并且还是逆行,笆笆拉慌忙踩低刹车,准备放缓车速让对方先行。
可就在此时,一声“咚”的巨响,伴随着车子剧烈的摇晃传出,笆笆拉郁闷的叹了句“我的上帝啊,这也能被追尾”,便急急打开车门,往车后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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