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下,一身两截式棉质睡衣的奥萝尔用发箍束着金发,埋头书写着故事。
“这是你剪掉的吗?”不等姐姐开口询问,卢米安直接走了过去。
“啊?”奥萝尔疑惑地转过身来,眼神又茫然又抽离,似乎还有点在沉浸故事中。
卢米安把翻到相应页码的小蓝书递了过去,盯着奥萝尔的眼睛道:
“这不是你剪的?”
奥萝尔仔细看了几秒,好笑抬头:
“我会这么无聊和幼稚?
“你姐姐我稳重、成熟、大方,和你不一样。”
奥萝尔的反应很自然啊……没有突然被戳穿秘密的惊讶和慌张,一点也没有……卢米安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开口问道:
“可谁会剪小蓝书上的单词?”
“难道不是你?”奥萝尔打量起弟弟,“看了我的小说后,打算模仿上面的内容,剪下书籍报纸上的单词,拼成绑架信,在村里玩一场大的恶作剧,而在此之前,先试试能不能骗过我?你是在考验姐姐我的推理能力?”
真不像奥萝尔干的啊……卢米安的视线一直在奥萝尔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而姐姐表现得没有半点问题。
“不是我。”卢米安皱了皱眉,“会是谁做的?”
奥萝尔笑了:
“你先玩着推理游戏吧,我还要赶稿。
“明天要是有空,我帮你还原下真相。”
用超凡手段吗?卢米安“嗯”了一声,不再打扰姐姐创作。
他拿着那本小蓝书,直接回到了自己没点灯的房间内,坐至书桌后的椅子上。
“会是谁呢?”
高空红月照耀下,卢米安又一次犯了嘀咕。
他尝试做起推理:
“我们家只有两個人,奥萝尔还是有超凡能力的巫师,不会任由别人在家里捣乱……
“如果确实不是她,按照她的说法,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就算再令人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所以,二选一的情况下,这事其实是我干的?”
一时之间,卢米安又觉荒谬又感好笑。
原来“罪犯”是我自己啊?
我怎么不知道?
他忍不住侧过身体,望向衣柜上附带的全身镜。
绯红的月光里,镜中的卢米安穿着亚麻衬衣、棕色长裤,俊朗的五官没带半点笑容,表情异常沉重。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干过剪掉小蓝书内容的事情。
为此,他甚至回忆了下近一个月来自己的经历。
虽然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但大体上做了什么,他还是很笃定的。
沐浴着窗外渗入的红月光芒,卢米安无声自语道:
“难道是我不清醒的时候干的?
“做那个梦的同时,现实的我会梦游?
“不,不可能,奥萝尔说过会看着我这边,我真要梦游剪了小蓝书,她刚才就会指出,而且,寄信肯定在白天,那些时候我都很清醒。”
卢米安就此排除掉自己,思考起别的可能:
“也许是家里来过的其他人?”
他们家虽然平时没什么客人,但不表示完全没有。
首先,会有周围比较贫穷的邻居来借灶炉、烤炉熏肉或者做面包;
其次,卢米安的朋友们时不时也会到他家里来,去书房找些用词简单的小说看,或是听他讲故事;
最后,娜阿拉依扎、普阿利斯夫人这少数几位女士偶尔会上门做客,与奥萝尔闲聊,她们之中,普阿利斯夫人来的次数最多,并且还会借小马给奥萝尔,让奥萝尔能在山里自由奔驰,两人的关系算是不错。
毕竟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也就奥萝尔这种作家值得普阿利斯夫人交往了。
不过,普阿利斯夫人表面是很亲和的,她时常会与娜罗卡那些妇人坐在一起晒太阳聊天,甚至帮她们捉虱子,在村里名声相当不错。
虽然普阿利斯夫人与奥萝尔勉强算朋友,但卢米安一点也不喜欢她,因为她经常会给奥萝尔介绍自身的某个亲戚,劝她结婚,早点生孩子。
普阿利斯夫人那些亲戚如果为人不错也就算了,可卢米安每次去达列日打听都能发现目标要么品行不端,要么没什么能力,都快沦落到贫困阶层了,没一个好的。
一次可能属于碰巧,每次都这样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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