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觉得规矩太多了?”卫王问道。杨玄点头。“今夜却无需顾忌这些。”卫王看着杨松成,“有人挑衅就别客气,该砸就砸,该扔就扔,不行就动手。”“贞王来了。”那两个兄长来了……杨玄平静回身。一个看着不怒自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目不斜视,眼中好似带着不屑之意,有坚毅之色。这便是贞王李信。杨玄仔细看着,想从中看到父亲的依稀模样。“贞王长得并不像那位。”李晗说道:“这些年他一直深居简出,传闻脾气不好,为人刚强。”刚强吗?人生如戏,谁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呢?“庸王来了。”若是说对两个兄长的看法,杨玄更好奇庸王李真。能用庸字来作为王号,可见这人的性子之软弱。一个面色白皙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飞快看了殿内一眼,然后垂眸,走向了李信。“二兄。”李老四看着两个兄长,突然觉得殿内多了些温情。开始安排座次了。宗室一边,臣子们一边。作为节度副使,杨玄的位置不低,只是不知谁的安排,竟然把他安排在瀚海节度使赵嵩的下首。赵嵩冷冷看了他一眼。这里可没有裴俭来帮忙……杨玄看看,大侄子在对面,心中大定。“周侍郎,这里。”不知是谁,缺德带冒烟的,竟然把老丈人周遵安排在杨玄的下首。杨玄毫不犹豫的起身,“丈人这边坐。”带路的内侍一脸为难,“杨副使……”“谁安排的座次?”杨玄声音洪亮,顿时引来了无数目光。内侍支支吾吾。“尊长在前,随后才能论官位,这个道理他不懂?人伦他懂不懂?在家他难道还敢坐在自家耶娘的上首?”哪怕是帝王,当着自家耶娘也只能坐在下首,还得赔笑哄老爹老娘开心。杨玄虚扶了丈人一把,冷笑,“畜生!”暗中,有人老脸一红,羞怒的道:“那条疯狗!”这只是开胃菜。周遵坐下,有些惬意的想着……兴许,女儿生少了。“陛下到!”皇帝来了。随行的还有皇后和贵妃。呵呵!两个女人一进来,杨玄就想笑。皇后脸上妆容精致,一丝不苟,可看着却让杨玄想到了庙里的木雕神像。至于贵妃,久别重逢,看着风采依旧。只是,好像又胖了些。你就不但心三高吗……杨玄目光飞快扫过两个女人,看向皇帝。皇帝今日看着颇为惬意,神色自若。“见过陛下!”杨玄跟着行礼。皇帝带着皇后、贵妃落座,随后开始上菜。上菜的宫人带来一阵阵香风,随即酒香四溢,渐渐就多了一种不真实的氛围。就像是身处仙境。其实,这便是权力的甘美滋味。皇帝开口说了一番积极向上的话,大致意思是大唐这些年蒸蒸日上,皆是诸卿的努力,朕心甚慰。接着便是鼓励群臣再接再厉,再立新功。讲话中,一字未提北疆,一字未提今年北方的旱情。皇帝举杯。君臣共饮,杨玄只是沾唇,并未喝。他担心宫中给自己下毒。随后开始用饭。周遵看到他酒杯依旧是满的,低声道:“他不敢,只管吃喝!”杨玄看了丈人一眼。哎!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见识少了些……周遵说道:“无色无味的毒药还未曾发现,只能掺杂在重口味的菜中。其次,那等毒药吃了,顷刻间便能发作,你想想后果。”皇帝大宴群臣,臣子喝了一杯酒,倒地惨呼,随即七窍流血而亡。从此,皇帝不用做人了!呃!我能说是看卷轴里的电视剧看多了吗?在电视剧里,那等毒药无色无味,吃下去后,就像是缓释胶囊似的,能等十天半月再发作。早知道该先问问老帅锅这个问题……杨玄举杯喝了一口,然后吃了几口菜。味道,普通!酒过三巡,有臣子起身,发表了一番颂圣的讲话。随后不断有臣子跟随。刑部尚书郑琦仰头喝了一杯酒,盯住了杨玄。这是国丈最得力的助手,这些年为他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今日人多,小心应对!”老丈人轻声提醒。等一个官员拍完马屁,郑琦起身。“杨副使!”殿内略微有些嘈杂,但当郑琦起身时,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转向郑琦和杨玄。按理,杨玄该起身回应。但他拿起酒杯,轻啜一口。用那种淡然的目光看了郑琦一眼,“有话,说!”有人不满的道:“他竟敢如此对郑尚书?”那好歹是六部尚书,你就不能抬个屁股?但显然杨玄没这个想法。而郑琦就坐蜡了。开口,有些丢人。不开口,自己起身一看便是要找事儿,如今偃旗息鼓,更丢人。坐回去,显得自己进退失据……郑琦突然一笑,说道:“老夫听闻,朝中使者到了北疆,被杨副使冷遇?”这是个严重的指控。比跋扈还严重。无视朝中使者,若是攀附起来,甚至能说你无视帝王。这里是处于大唐食物链顶端的一群人,除去南疆节度使张楚茂和副使石忠唐,还有几个门阀世家的家主没来,其他人,几乎都在这个大殿中。今日杨玄的一言一行,将会被这群人放大。说你不臣!你若是无法反驳,那么,便是不臣!此后,外界就会把你看做是一个逆贼!郑琦的问话,看似挑衅,实则包含祸心。在场的人都知晓,只要杨玄否认,郑琦接下来还有许多爆料,直至让在场的人认定杨玄跋扈,乃至于隐隐有不臣之心。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杨玄的身上。皇帝看似和皇后在低声说话,夫妻二人温和微笑,可二人的目光都在杨玄的身上。贵妃拿着酒杯,玉手轻抬,广袖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美眸也在看着杨玄。杨松成眼中含笑,仿佛是期待着杨玄能反驳郑琦。周遵眸中有隐忧,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好提醒女婿。杨玄看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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