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高斌:泗州怎么会决堤?这才多久?(2/3)
高斌满眼血丝,面容憔悴,显然这几天也为不停下雨感到焦头烂额,看向一个眉头皱成字的山羊胡老者,正是淮徐道的官员马惟芳,问道:
马惟芳沉吟片刻,目光咄咄说道: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块儿舆图,低声道:
郝应周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
自大汉承前明嘉靖年前,黄河河道飘
忽不定,在大宗年间曾走过山东曹县,在隆治初年,又溃决向西边儿偏移,而每一次改道都是以数万人的血泪为代价,此刻几位河务官员为了自保,谈论起来毫无压力。
「不行,现在南北的官员,都在关注东河与南河,我们这边儿不能决口,就算决口,也不能先行决口。「高斌先是心头一动,觉得可行,但旋即想起一事,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见几人不明就里,高斌只得解释道: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多是眼前一亮。
是呀,都决口,这就不是他们南河河台的问题了,这是天灾!
郝应周想了想,面带忧色,开口说道:
高斌闻言,目光深凝,脸上也蒙上一层忧色,低声道:
就担心这个,如果河南那边儿安若磐石,淮河这边儿先一步溃决了,那对比之下,才是真的要了命。
马惟芳眉头紧皱,苦思良策,倏而,断眉下的三角眼猛然进射出狠戾之芒,压低了声音说道:
先淹了上游,等洪水一泄,下游的压力也就减轻许多。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头一热。死道友不如贫道,这个法子的确是最为解决眼下之难。
高斌面色变幻了下目光幽深几分,低声说道:
马惟芳劝道:
高斌面色顿了顿,听到五十年一遇,心头有些不自在,眉头紧皱,沉声道:
这时,一个州判面上带着惧色,低声说道:
众人闻言,面色倏变,宛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的,那永宁伯有兵,不是只有几千人的河标营,七八万人京营强兵驻扎在河南,其人还是锦衣卫都督,他们想要扒人家的河堤,只怕皮要先被扒了。
马惟芳面色阴沉如冰,冷声说道:
高斌摆了摆手,安抚了下众人有些紧张的情绪,道:
马惟芳目光紧紧盯着高斌,低声道:
高斌思量了下,说道:
这个问题还不算大,哪怕朝廷查问下来,还能以保住江淮下游作为推搪,或是受得申斥几句,或是罚俸。
「不好了,大人,大人不好了。「然而,就在几人商议对策时,忽而,一个管事从
前衙过来,在书房外高声喊道。
高斌面色一愣,眉宇间现出怒气,冷声道:
不多时,那管事说话间已在外间把守的河丁引领下,跑将进来,在众人相询的目光中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此言一出,恍若晴天霹雳,将在场几人炸得愣怔当场,目瞪口呆。
高斌闻言,如遭雷殛,面色苍白,急声道:
此刻,书房中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惊恐难言。
马惟芳陡然看向一人,那人已面如死灰,嘴唇哆嗦不停。
马惟芳目光凶芒闪烁,几乎要择人欲噬,质问道:
那官员名唤刘任丘,面带惧意,不敢和马惟芳对视,侧过头去,支支吾吾说道:
郝应周同样觉得手足冰凉,目光惊惧看向刘任丘,说道:
作为其人的上司,郝应周自然要负一定责任。
刘任丘苦着脸说道:
郝应周脸上又青又红,额头青筋暴起,怒骂道:「混账东西!你和泗州知州韦可登,两人联手摊派河役,闹得地方怨声载道,淮扬道御史弹劾你,还是本官为你打点.....
说着,拿起书案上的乌纱帽,拂袖而去。
此刻,河道衙门官厅中,左副都御史彭晔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端着一杯茶盅,呷了一口,眼角的喜色几乎抑制不住,身旁就是右佥都御史于德,其人则是眉头紧皱,目光阴郁。
就在上午,泗州急报决堤,大水甚至冲垮了虹县县城,死伤不可计数。
就在这时,伴随着书吏的高声喊着,就见南河总督高斌,脸色难看地举步进入官厅,其人官帽下的那张微胖的面庞,一片灰败之色
彭晔起得身来,冷笑一声,叙道:
高斌脸色苍白,辨道:
彭晔面色阴沉,细长眸子中现着寒芒,道:
彭晔一声令下,从官厅之外进来一群钦差行辕的卫队,分明是护送赵默巡河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