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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灵川与他们寒暄几句，也就离开了。

　　谁也没注意到，先前替赵说话那人，衣摆上扒着一只不起眼的小蜘蛛。

　　这人叫作黄汝林，乃是赵的同僚，几乎与他同时入仕，平时也聊得来。

　　今日的早朝也在争吵，但黄汝林并没细听。他注意到爻王坐在宝座上，掩袖打了个呵欠，和他一样漫不经心。

　　朝议结束，他谢绝其他同僚的餐叙邀请，直接回家。

　　夫人见他两手空空回来，直接问道：“宝香楼的钗子呢？”

　　“呃。”黄汝林这才想起，他昨晚答应夫人去宝香楼帮取定制的首饰，“忘了！”

　　“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地。”夫人发现他脸色不好。

　　他如实以告：“赵没了。昨晨被发现，死在河渠里了。”

　　夫人一惊：“哎呀，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黄汝林娶了恩师的女儿，不仅旺夫，还擅长给他出谋划策。他就把夫人扯到屋子里去，挥退仆婢，关紧门窗，这才道：“仵作说是酒醉失足，落渠溺毙。”

　　“扯淡，赵喝酒比你都少。”夫人疑心，“他性子太直，口没遮拦，是不是得罪人了？”

　　黄汝林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就想起一事，赵几天前跟我提过，北部四镇和西北几个地方的军仓都有问题，而且、而且问题还不小。”

　　夫人眉头都皱了起来：“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