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先生的还大，至少有七八百个平方。几乎每间屋舍都能吃到阳光，窗明几净。

　　进门前，贺灵川在宅边的大树上看见一只白脸猫头鹰，这家伙单腿站立还稳得一B，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白石县令说过，有专人在万宅盯梢，而且不虞被发现。

　　其实不是人，而是这猫头鹰妖。

　　不过显然万嵩一直没回家，至少猫头鹰没看见，否则它会飞去县里报警。

　　贺灵川和焦玉在宅子里走了几个来回，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们看得出万嵩不常在这里住，因为箱柜里的衣物仅是寥寥几套，厨房里只扔着两三只脏碗没洗。

　　贺灵川忽然道：

　　麦先生的家，所有东西都摆在合适的位置，一丝不苟；但万嵩家里，物件摆放就随性多了，厨房里扔着个话本子，院子里掉着几瓣干透的柚子皮。

　　焦玉转到后院，虎鼻子就凑在地面，到处嗅来嗅去，时不时打个喷嚏般的响鼻。

　　焦玉还在转圈子，

　　万嵩的后院也是一片泥地，但不像麦先生那样种上植物，而是直接荒废掉，到处都是杂物。

　　贺灵川挑了一点泥土，在手上搓了搓：

　　潮气重得连他都能闻到。

　　羚将军伸蹄在泥地里刨了几下，

　　贺灵川的目光在泥地里逡巡，看见羚将军从泥里刨出来的一样东西，忽然走过去拣起来，摊在手心里细看。

　　这是一小段花穗，上面长着几朵紫色的小花。

　　他问羚将军：

　　羚将军凑过来嗅了嗅，嘴巴跟着动了几下：

　　他可是头羊。

　　贺灵川道；

　　羚将军道，

　　这块地里的野草都倒了，像被重物压过。但羚将军看来看去，那几株夏枯草连根都袒露在外，并没落土。

　　就像有人把它酒在地面上。

　　羚将军不明白：

　　不就是随处可见的草药吗？

　　贺灵川却恍惚记得，他好像从谁那里听说过这味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