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朕的庙号最次也得是圣宗

第36章 殿试前(1/2)

  通州。

  朱厚照得知士子被带来了,不由得意外:“朕还以为他们最多就是骂两句,没想到这么大胆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谁带的队?”

  张永闻言,小心回答:“便是那张璁,以及伦文叙之子伦以谅。”

  “哦?”朱厚照看向王守仁:“这伦氏似与卿家所荐之湛氏有关系?”

  “其父伦伯畴,乃是湛元明之师弟,师从陈白沙。”

  王守仁平静回答,但内心也有点意外。

  本来以为朱厚照这一手只是恶心内阁的,没想到居然获得了奇效。

  这一波下来,新进少年们就等于是在世俗文官和天潢贵胄之间,选择了朱厚照。

  至少心学子弟,就要朝着朱厚照靠拢了。

  毕竟伦以谅在白沙学派内,算是地位不低的。

  可惜其父走得早,但凡还活着,这声势必然更浩大。

  “有意思。就按拟定好的内容印吧。今科录了多少人来着?”

  “禀陛下,330名。”张永笑着回答。

  “嗯,倒是不少。就给他们安排帐篷,然后五人一间,并且告诉他们今科题目,让他们早做准备。朕考的是策论,所以要写得清晰明确,可不能太过糊弄。若没本事,朕可是会贬黜的。”

  “喏。”

  张永起身离开。

  朱厚照笑吟吟的看了一会儿书后说:“王卿,这湛氏,补心学博士如何?”

  “陛下,此举怕是要把心学架在火上烤啊!”

  王守仁脸颊抽搐了一下。

  “诶,不怕。朕也给你加了一个,为新学博士,革新之学,要说架在火上烤的是你。”

  朱厚照哈哈一笑,随手将圣旨丢给了王守仁。

  王守仁苦笑的抓住,打开一看。

  开宗明义,王守仁为他弟子,授新学之问。

  新学号称启于《易经》,通于《礼记》,脱胎程朱,吐纳陆陈,自成一脉,乃朕所重革故鼎新之学,所著篇章编为一册,号为《大明新儒》。

  然后又表彰了一下王守仁提及的几个心学大家,全部给他们《心学》博士的称号,召集他们挂名翰林院下,编修著作,教授子弟。

  “真理越辩越明,道理越讲越清。今之程朱,蔚然百年,已至僵化,不宜世道,当号天下群生,共探昌明,壮我大明文风!”

  “陛下文章,依旧鬼神若惊啊!”

  王守仁看完感慨道。

  朱厚照若是治学,绝对是一把好手。

  “朕懒得,你作为朕的弟子,有什么不妥就来问,能教的朕可不会放弃。接下来,能不能海纳百川,能不能驳倒众生,立你为基,兼收并蓄,就看你的本事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文教的事情,就是一把定海神针,大明的高级官员,普遍都是研究学者,只可惜写了几百年的经文,还是那一套。

  朱厚照既然来了,就得开始进行文化集权了,把他们精力拉扯过去,然后不断干掉他们手中的特权。

  当然,他知道后世的东西,但却对儒学内容知之甚少。

  纵然有了明武宗的记忆,但那个家伙很聪明不假,却只是一个半吊子,死记硬背很厉害,真要他自成一派,还得靠自己带来的后世各种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内容。

  王守仁最近的修改方向,也确定了,从唯心朝着唯物方向过去了。

  算是补齐了短板。

  但内容情况如何,就等着接下来跟大家打嘴炮了。

  王守仁现在也想要致圣道,所以对于皇帝的利用并不在意。

  并且,皇帝能提供平台,开启跟稷下学宫一样的机会,试问天下文人谁愿意放过?

  而另一边,学子们刚到,新科的题目就被直接告知了。

  “陛下有言,此策须立于实地,之乎者也,语焉不详者不要,辞藻不必华丽。一切,经世致用,用典也得常见。你们有时间去想和琢磨,任何文章,都要雕琢,微言大义要不得,要做到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言之有用。所以题目提前给你们,等礼部官员抵达,就立刻开启考试。”

  张永说完,现场哗然。

  “题目是什么?”

  “江南用茶十倍于北地,缘何川茶之税十余万,江南之税不过八万?”

  “什么!这……”

  “这边是今年的策论吗?”张璁看着,叹了一声,“今上果欲变法!这十余年,控扼兵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张璁越发觉得朱厚照之前的荒唐,只是反抗无效不对路的结果。

  “这是吏治败坏的结果!我们应该以吏治下手。”

  “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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