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菲菲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看到沈明珠转头朝她望来,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怪笑。
“老师,我怀疑孙菲菲作弊。”
哗。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考室顿时再起波澜,所有人的目光又如箭矢一般齐唰唰射向孙菲菲。
孙菲菲先是一愣,随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了——
“沈明珠,就因为我刚才告发了你作弊,你就反过来污蔑我也,你这是小人行径!”
沈明珠似笑非笑,“到底谁是小人行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孙菲菲出于心虚不太想与沈明珠争执,她只想把沈明珠钉死在作弊的耻辱架上,便把矛头引到监考老师身上,“老师,夹带小抄是属于作弊行为,我想请问您为什么不按规定进行处置,还要任由沈明珠继续参加考试?”
监考老师看着她,“你说她夹带小抄了?小抄在哪?”
孙菲菲很不可思议,“刚才纸条啊,您不是都看了吗?”
监考老师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把沈明珠手里的纸条拿给孙菲菲。
“我可能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不到上面有小抄,倒是你眼神挺好的,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纸条上的小抄,你指给我看看,小抄写在哪了?”
孙菲菲看着空白的纸条,整个人都懵了。
这上面的字呢?去哪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就言之凿凿的确定沈明珠夹带小抄呢?”
听到监考老师的质问,孙菲菲才猛然意识到,她居然不知不觉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面对监考老师审视的眼神,孙菲菲心里莫名发慌,感觉有什么事超出了她的掌控。
“我看到沈明珠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条,我猜她是想作弊。”
闻言,监考老师便不准备再往下深究,免得影响其他人考试,可沈明珠又岂能罢休。
孙菲菲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回敬十五。
“老师,我也怀疑孙菲菲作弊,我也猜的。”
话落,考场里顿时响起窃窃笑声。
孙菲菲气得脸色涨红,“沈明珠,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误会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老师,为公平起见,你也检查一下孙菲菲的包呗。”
孙菲菲自认坦荡,不等监考老师发话就直接把包里东西全部倒在桌上。
钱夹、小镜子、粉饼盒、手帕、钥匙串顿时铺了一桌,而这些物品当中,一张被攥成团的纸条既不显眼,又透着怪异。
“这是什么?”
孙菲菲瞪着被监考老师捡出的纸团,一脸茫然。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随着纸条被展开,监考老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二话不说将孙菲菲的试卷和准考证收了,“你不用考试了,出去办公室等消息。”
孙菲菲人都懵了,“为什么?离交卷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凭什么不让我做题了?”
“凭什么,你说什么!考试的规章还要我给你背上一遍吗?夹带小抄进入考场,按作弊论处!”
监考老师手里的纸条差点没怼到孙菲菲脸上。
而孙菲菲则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脸白得就像刷了一层漆。
这张纸条她明明塞到了沈明珠身上,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自己是遭沈明珠反设计了!
“是沈明珠,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我!我从考试到现在,根本都没有碰过包,更不知道包里有这么一张纸条,沈明珠她是怎么知道的?”
一时间,所有的质疑和怀疑又都落回到了沈明珠头上。
沈明珠非但不慌,甚至想笑,“这个很简单嘛,对一下笔迹不就真相大白了?”
看到孙菲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沈明珠心情简直爽翻了。
“如果这张纸条是我事先准备,用来栽赃陷害你,那想必纸条上的内容会是我的字迹,相反,如果是你自己的笔迹,那就只能你慢慢去跟教务处解释了。”
监考老师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拿着纸条同两人的试卷做对比。
结果不言而喻。
孙菲菲如丧家之狗般被驱逐出考室。
“好了,继续考试。”
吃饱了瓜的考生们这才惊觉离交卷只剩下二十分钟,纷纷提笔作答。
沈明珠相对从容不少,她只剩下两道题没做,二十分钟绰绰有余。
走出考室,沈明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坛上看书的裴子珩。
花坛中央种着一颗几十年的老榕树,遮天蔽日的树冠如同一柄巨大的绿伞,将整个花坛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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