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想不想知道那边做的什么?”一个少年笑嘻嘻的蹭到了陈厨面前:“要不我去帮您打探一二?”
陈厨垮着一张脸斜眼看他,没什么好气的揪住少年的耳朵:“打探什么?你小子是在怀疑为师的厨艺?”
御膳房的厨子有很多,每个厨子都有自己独门秘方,所擅长的菜式也都各有不同。但陈厨的厨艺是最受宫里主子们欢迎的,去年各种大小宫宴上的主要菜品皆出自陈厨之手,吃过的人皆是赞不绝口。
今年却忽然从宫外请了人来,这让陈厨不爽好几天了。他不爽了多久,这御膳房的气压也就跟着低了多久。
耳朵被拎着,陈真疼得直抽冷气,一个劲儿的求饶:“师傅师傅,我知道错了,您快饶过我吧。”
陈厨家往前面数几代都是厨子,他自小就学厨,做了几十年的厨子,收了不少徒弟,最满意的也就是自小收养的陈真。
只要在御膳房待过一段时间的都知道两人虽是师徒,但却更像父子,他怎么可能真的下狠手,这是陈真又在扮可怜装乖了。
“师傅,您误会我的意思了,皇宫上下您的厨艺排第二谁敢排第一啊?我是想先过去瞧瞧他们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菜,也配和师傅的相比?”
陈厨收回了手,面上阴晴不定。
郑厨双手环胸,不屑的嘁了一声:“估计也没什么能耐,是凭着关系进来的吧。今天那事儿谁还不知道啊,要不是背后有人能请得动福总管帮忙?”
一时间,几个厨子都聚在一起议论起来,只是多是看不上宫外来的那些的。
陈真听了一会儿,又说:“师傅,你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虽然说师傅肯定是必胜,但如果能碾压他们岂不是更爽?”
“你要是想凑热闹就去,哪里找的这么多理由?”陈厨无奈,摆了摆手,转身去切菜去了。
得到允许,陈真咧着嘴笑了起来:“得嘞师傅,我这就去打探敌情,保准打探得清清楚楚!”
陈真哼着曲儿慢悠悠的晃到了隔壁院。
院门没有关严,陈真凑上前去看了下,没有看到人,但那股香辣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了。
该说不说,闻到这个味道他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馋归馋,但是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于是陈真挺了挺身子,两手将门一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有人吗?”
静——
陈真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陈真就自己往里走。在厨房门口看见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端着碗正在吃东西,难怪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们难道不知道御膳房的东西都是给主子们吃的吗?”
谁也没有注意到陈真,他忽然出声把几人都给吓了一跳。
拐叔几人立即放下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他们还真不知道,虽然那些人排挤他们,但到点御膳房会有人带他们去用膳。
今天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那个人也没有再来。
苏南溪看了眼陈真,见他来者不善,声音冷淡:“这个就不牢操心了。”
陈真循着声源看向了苏南溪,目光触及苏南溪的容颜时脸和脖子耳朵瞬间变得绯红。
他在宫外时每日被师傅耳提命面的学习厨艺,没什么出门的机会,别说女孩子了就是同龄的男孩子他都不认识几个。
进宫之后也曾听过宫里的老人说皇上的哪个妃子如何如何绝色,但他都没见过,因为他只能待在御膳房,能看见的也就几个普通的宫女。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女子。
有个伙计见他这么盯着苏南溪,不爽的站起来挡在了苏南溪面前,东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惦记的:“这位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陈真恍然回神,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出了口:“我……抱歉,我是陈真,是御膳房的御厨。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不用帮忙,谢谢。”苏南溪说完就没打算再理他。
几人见苏南溪继续动筷,他们也继续吃起了饭,但陈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呆愣愣的站在旁边,目光一直盯着桌上的东西。
拐叔看了他几眼,出于礼貌又问:“大人要不要尝尝?”
其实陈真看着桌上那些没什么好看卖相的菜式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脑子一抽破天荒的点头答应了:“好,好啊。”
拐叔也没有想到陈真能答应,但现在人答应了他也就起身给陈真盛了一碗米饭。
陈真端着碗,鼻间闻着味道倒是很香,可他还是不太敢轻易尝试,犹犹豫豫半天没有动筷。
其他人吃的倒是挺香的,一口菜一口饭的搭配着,没一会儿一碗饭就见了底儿。
陈真心想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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