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的情绪都不高,姚纪辉好不容易问出她的心里话后,想了想,说道:“我想姐姐的顾虑还有跟村里人背地里说她的事,有关系。”
常含:“村里在说我姐姐什么?”
姚纪辉:“有两种声音,一种说她都快25的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另一种是说她自不量力,去考大学,考了试后都没回来过,肯定是考的不好,才没脸回来的。”
常含听到这话,气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吼道:“什么?是哪些个大嘴婆说这屁话!我姐姐怎么样,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
“不行,我要去问问,到底是哪些人在嚼舌根?我非得问清楚,我姐姐是吃了她家的米还是穿了她家的衣,嫁不嫁人关她们什么事?不管我姐姐考得怎么样,至少她有那个勇气胆量去,她们那些人的儿子女儿的连报名不敢,她们好意思说我姐姐?”
姚纪辉认识常含那天起,就知道她在意她的姐姐,但不知道这么在意;以前还觉得她是个情绪稳定的人,现在看来她是除了她姐姐以外的事,情绪是稳定的。
但其实他还有不知道的,常含在维护心中的“正义”时,也并不是十分的情绪稳定。
姚纪辉并不希望考试成绩出来前,和村里的人关系搞僵,赶紧劝道:“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怀疑姐姐知道了这事,她这样不回来,不面对那些人说的恶心人的话,也好。等到成绩出来,通知书下来后,那些人自然会闭上嘴的,现在跟她们说的再多,都不够力度。”
常含:“可让我姐姐这样被她们说,我心里难受。我姐姐可是从小没让我受过一句闲言碎语的。认识我的人,谁不说我一句是个好孩子、好学生。”
姚纪辉:“姐姐是教的好,但主要还是你本身就很好。”
常含:“没有我姐姐,哪里有今天的我?”
姚纪辉见常含的反驳,发现自己拍马屁拍大腿上了,赶紧改口,“嗯,姐姐是非常重要的。要不,我明天上工后,好好打探一下,那些话从哪儿传出来的。”
常含和姚纪辉说的事,常念当然是知道,还是无意间碰到,带着孩子来镇上供销社买东西的和玉,告诉她的。
但常念不回去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过多打扰常含、姚纪辉的小家、小日子。
她把常含养大,虽然养的有点儿过于正直、正义爆棚,但至少是养大没养残。
小孩子养大后,要舍得放手,更何况她这种一定陪不了她一辈子的存在,更加不能干涉过多。
二月上旬过春节,二月下旬出成绩,收通知书。
常念、常含的通知书是和厂里参加考试的人一起送到厂里的,姚纪辉的是送到村里的家里去的。
常念、常含的先收到,姚纪辉的要迟了点儿,常念拿到通知书,还是没主动回村里。
她反而是先去找了明霞,交给她了两个信封,常念是有心不同别人的学校选一样,所以明霞的学校在北方,常念的是在南方。
明霞看着桌上,常念推过来的信封,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常念:“你和常含是同一个学校,我跟你们的不一样,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
明霞点头:“你说。”
常念:“这两个信封,一个里面是我给常含存的安家立命钱,另一个是她遇到重大变故时,我给她写的信,到时候麻烦你帮我给她。”
明霞听得云里雾里的,“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清,但组合在一起,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常念:“你不用明白,只要到时候,你替我亲手交到她手里就行。”
明霞:“帮是可以帮,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亲自给她?”
常念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不是离的太远嘛!等我,不得黄花菜都凉啦!”
明霞:“那倒也是,我们的学校,可是两个极端。”
“但是什么叫重大变故?我怎么知道什么才是你说的重大变故?”
常念想了想,回到:“就是那种困难到寸步难行的地步,或者她的身份发生非常不好改变时。”
“如果她一直都挺好,我忘记了这回事,你就帮我捐了它。”
明霞:“你。。。”明霞有不好的预感,认真的观察常念的神情,发现她异常的平静。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常念嘿嘿一笑:“你想太多了,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害怕到时候不好意思问你要嘛!”
明霞听她这么说,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行,懂了。我的人品,你放心,你的钱和你的亲妹子,我一定好好给你照看好。”
常念摇头:“不要如此大压力和负担,平日里都不用管她什么。只是到了她艰难到不行的时候,出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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