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心梯的幻境中,满山遍野的在找树茸毛填充到童煊送她的罩衣里;然后发现不认识树林的野果、野菜,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林中的鸟蛋上。
挨了好几顿鸟妈妈铁血无情的啄咬后,总算是记住了这里是不能用常识去评定一切的常念,终于‘不择手段’的偷到了鸟窝里的两个鸟蛋;
常念在偷蛋的时候,特意看过鸟窝里有大约十一二个的鸟蛋,拿了其中两个最小的。
为了解脱心里的负罪感,常念一边跑还一边自我宽慰,“这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世界,你们的蛋壳这样小,孵出来都很有可能是一日游;”
“而且破壳的过程,真的会用尽你们全身力气,结果就只是匆匆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残酷,划不来;”
“就算你们顺利出生,没有来这世上一日游,你们那些身强体壮的兄弟姊妹们,为了抢到你们鸟爹鸟娘的食物,也会把不如它们强壮的兄弟姊妹推出鸟巢;我刚刚可是看了,你们的那个鸟窝那么高,瘦弱的你们,从上面掉下来,真的生机渺茫呀!”
自我宽慰了一路,常念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又没有感受到身后有鸟妈妈之前愤怒的啼鸣,更没有高速飞行时,翅膀破空声。
常念试探的缓慢下跑的脚步,渐渐停下脚步,一顿一顿的转身,身后空无一物,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追击情况。
常念:。。。什么意思?难道鸟妈妈没有发现自己的蛋少了?
再三确定没有被追击,常念仔细想了想这一次整个偷鸟蛋的细节,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我当时拿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在鸟窝的最边上,而且你们蛋壳上的温度,没有我手背无意碰到靠近鸟窝中心的那些蛋壳高。所以,你们该不会是根本没有受精,或者已经凉凉了,被鸟妈妈故意放在最边上,为了保护其余蛋的烟雾弹吧?”
一时间常念呆愣在原地,竟然有点儿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在正殿前空地上,苦苦寻找常念的童煊,被卫肇碰了碰肩膀,指着水幕上最角落里的画面框,道:“你看那个站着一动不动,头顶鸟毛,装木头的人,是不是你说的常念?”
黎宥也附和道:“巧了,我刚想说,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莫名的眼熟,特别是衣服上的某些颜色,格外的熟悉。”
云蠲道:“她身上衣服的颜色,像是从我们法衣上裁了一截拼凑起来的。”
童煊听到他们这样描述,迅速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常念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两枚鸟蛋发呆。
童煊:“是她,就是她。”
“咦,她这个场景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呀?”
卫肇:“哪里不一样了?问心梯里幻境是根据每个人心里在意的,想的不同,而幻化出来的。”
收拾好情绪的常念,继续走了起来。随着她的前进,看到的画面越来越大,云蠲也说道:“是不太一样!除了她,没看到别的人了。你们再看其他人的幻境画面,都是有群像的。”
黎宥把神识探进水幕上的指定画面上,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但尝试了好几下,都失败了,道:“怎么回事?我的神识探不进去!”
身旁的几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尝试着想探入神识到常念的画面中,均未成功;为了搞清楚情况,他们又试着去探入其他人的幻境画面,又全都畅通无阻的听到了人家画面中的声音。
童煊:“怎么就她的不行呢?是出故障了吗?”
听出童煊语气中的焦急,卫肇道:“没事的,我们听不到对她没什么影响。”
黎宥跟着说道,“从她的幻境画面中,我感觉她是一个关闭心门的人。”
童煊:“我和她相处的时候,感觉她是一个纯良之人。”
黎宥:“我也没说她不是好人呐!你看她的幻境画面就能知晓,偷个鸟蛋,都恨不得给人家来场超度法事的架势。”
卫肇:“这话我赞同,我都怀疑到最后,她会不会吃那两颗死蛋。”
童煊:“你怎么知道是死蛋?”
卫肇:“在她偷蛋前,我就已经注意到她的幻境画面了,那只椋鸟是看着她把鸟窝最边上的两个蛋偷走的,从椋鸟的眼神里看出来的,她拿的是当做弃子的鸟蛋。”
童煊:“那她一脑袋的鸟毛,哪儿来的?”
卫肇嘴角抽了抽,本不想说,但是看着童煊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一脸期待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咬牙道:“她在那鸟窝树下,捡了椋鸟的粪便摸在身上、头上、手上,那个鸟毛就是在那时跟着粪便一起粘上去的。”
童煊:。。。我想象出来的画面,突然有了不好的味道。
黎宥:“真是没看出来,小小年纪就是个行家呀!”
童煊强忍着起鸡皮疙瘩的yuwang,好奇的问道:“怎么说?”他是完全想不到这样为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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