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
好不容易把人拐过来,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让他踏出这扇门,那秋野就不是龙了,索性出家做和尚吧。
“别走。”
青年勾着他脖颈。
眼角殷红,脸颊也泛着因酒精而起的潮红,那双桃花眼明亮璀璨,只装下了他的倒影。
正如莫子宁所说,栾深清心寡欲多年。
这些年他流连花丛,可谓声名在外,但栾深不一样,他对所有桃花拒之门外,别说恋爱,就连个能牵动心神的人都没有。
以往不是没有人为了讨好栾深,往他床上疯狂塞人。
一开始是女的。
温柔的妩媚的娇俏的可爱的,三百六十种花样几乎样样齐全,但栾深一个都没动。
那些人不死心,想着既然女的不行,那他肯定喜欢男的。
然而结果还是一个样。
莫子宁对此表示震惊,那么多漂亮美人往他面前站,勾引他,但他却能没有丝毫动容,这在莫子宁眼里,已经不能将其归咎于强大自制力了。
对此他还偷偷摸摸地问过栾深。
问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栾深都懒得理他。
后面架不住莫子宁软磨硬泡,栾深跟他透露过几分,他说自己无心情爱,也不想把那种最亲密的事当做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
如果非要有那样一个人。
那必须是所爱之人。
莫子宁之前总笑栾深古板无趣,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该自在逍遥的时候,就自在逍遥,哪像他,在人生最应该放肆的时候,活得像个循规蹈矩的老头。
而听完他那番话后。
莫子宁沉默许久。
做他们这一行的,尤其是栾深,感情早已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它只会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所以莫子宁劝他,他可以游戏人间,也可以做二十四孝好丈夫,但最好不要轻易动情。
栾深对此只是笑笑。
那时的他并没有把莫子宁的话放进心里,因为他不觉得他能遇到那样一个人,毕竟二十多年,他从来没对谁动过心,也没对谁多看一眼。
可他到底是错了。
感情这种东西向来不讲道理,不管此前它多么销声匿迹,但只要它来,那就是摧枯拉朽。
以前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可眼前这个青年只是对他笑一下,他的心就跳个不停,更别说青年还在挽留他。
可这个挽留……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栾深感情史空白,他拿捏不准对方的想法,只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知道我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刚才还眼含醉意的青年听到这话,瞬间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当然。”
他食指戳着男人的喉结。
笑得像是个妖精。
“栾深,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既然你没有明白,那我就说得再直白点,你要留下来和我一度春宵吗?”
栾深没有说话。
这个词的确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他也可以预想到留下来会有多快乐,可他抗拒一度那两个字。
他想要的不是一度。
然而秋野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俯身贴着栾深的唇,边问边诱哄:“说实话,我对你一见钟情,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和你睡觉。”
“所以留下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恶龙还是懂怎么拿捏青鸾的,一见钟情四个字一出来,栾深就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男人抢回主动权,掐着青年的下巴和他接了个几近窒息的吻。
至于后面的动静……
自然就少儿不宜了。
…………
而就在秋野和爱人温存时,孙庆也被送到了医院,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只手轻微骨折,一只脚还打了石膏,模样可谓惨不忍睹。
此时病床前站着个卷着大波浪的女人,女人妖娆妩媚,只是脸色黑得厉害。
“你说的都是真的?”
孙庆连连点头。
“都是真的,陶秋野说我要是敢和他姐姐离婚,他就弄死我,他还说他一点都没把你和你父亲放在眼里,他想要弄死你们,那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我受不了他这么诋毁你,就和他理论,谁知道他竟然对我大打出手。”
说着他语气哀伤。
“小蝶,我是真的爱你,但是陶秋野他就是个疯子,我不想你出事,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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