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谁都不愿意来陈家,但苏落不同,她是个傻子,又便宜。
就迷迷糊糊的来到了陈家,那一夜漆黑如墨,根本就看不清她那所谓的相公样貌。
第二天人早就走了,苏落也争气,就那么一夜,居然就怀上了,还一次怀两个。
这事在村里传开,人人都对陈家指指点点,说要是苏落怀不上娃,岂不是断了老二的后啊,这事陈家也干得出来。
几年下来,陈家一直被村里人诟病,老两口死了,陈大志和罗梅嫌苏落是个傻子,活也不会干,还带两个小的白吃白住,赵如云一个干活都不够几人吃的,干脆分家。
赵如云也不傻,分家的时候叫来村长,有村长在,还能从陈家分出点东西出来。
陈家有两个院子,陈大志他们一家占了一个,另一个给了老三陈平安。
赵如云没分到房子,就分了一头老母猪,老母猪能下崽,可是能卖钱的玩意,罗梅不愿意,可村长在这,又不得不妥协。
当天,赵如云分到一亩田,和一头老母猪就离开了陈家,带着苏落和两个孩子住进了村子里废弃的瓦窑住下。
两年下来,她们一家的收入都是靠着老母猪下的猪崽活着,每生一窝猪崽,罗梅都会来抢两只回去,但每一次她都养不活。
前段时间,老母猪也死,地里收成也不好,家里可谓断粮状态,如今,罗梅还要把她们三人拿去卖了替陈大志还赌债。
罗梅看着村长,村民的指点她都听习惯了。
“村长,我们陈家的家事不需要你管,当初是花了我的钱买的她,她一个傻子,生出来的孽种谁知道是不是我们陈家的,留她还有什么用,卖了她把钱还我,”
村长举着烟杆,恨不得朝罗梅头上砸去。
“放狗屁,苏落既然嫁给了槐序,就是长平村的人,是村里的人,我就要管。”
赵如云听到罗梅的话,气得两眼泛红,站起来吼道:“大嫂,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大嫂,但你不能侮辱苏落,她是不聪明,但也是她辛辛苦苦为槐序生下了孩子,她现在是我养着,我不允许你损坏她的名声。”
苏落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护着,大的小的,都围在她身边,她的命运还没有原身这个傻子幸福,真好。
缓缓的站了起来,敢欺负她的人,很好……
手里提着砍柴刀,步伐缓慢,但气场如死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举刀一砍,村长拉过她的手,那刀只差几毫米就砍到罗梅身上了。
唉,这个身体真是太弱了,连刀都拿不稳。
“赵氏,你家苏落莫不是又发病了?”村长着急的拉住苏落,就怕她突然拿刀杀人。
罗梅吓得惊魂未定,苏落的刀还直直的指着她。
苏落突然冷笑道:“呵……我可是傻子,我是会杀人的,还不滚。”
罗梅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跑出围栏。
赵如云赶紧把苏落手里的砍柴刀抢走,把苏落扶起来。
村长看向围栏外面的村民道:“大家别看了,都回去吧。”
赵如云向村长鞠了一躬:“谢谢村长,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主持公道,我们一家早就活不下去了。”
村长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扶赵如云,说道:“大家一个村的,能帮就帮点,你家苏落又发疯病了,快带她去休息去吧,好好看着着她,等她平静了再让她出来。”
也难怪村长会这么说,原主平时也没什么,只有在受刺激的时候会发疯,就像她刚到陌生的陈家疯了一次,发现怀孕,肚子越来越大又疯了一次。
加上孩子出生,小时候孩子发烧晕过去时,她才疯。
赵如云把苏落扶进瓦窑里,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窑,窑顶还有一个窑窗,是村民烧瓦时用来排烟放气口。
如今却成了她们家唯一有光线照进来的地方了。
窑内摆放这两张床,平时两个小孩都跟她们奶奶睡,苏落独自睡在一张。
苏落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说是床,其实不过是几块木板搭在木凳子上面,然后铺上几块破布,就是所谓的床了。
“娘,欢欢喂你喝水。”
陈易欢把一碗水端到苏落床边,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给苏落喝。
苏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五岁的小孩照顾。
“你叫欢欢?”
陈易欢用袖口给苏落擦掉流下来的水道:“娘,你怎么又不记得欢欢了,我叫陈易欢,哥哥叫陈砚川,奶奶说,这是爹爹给我们取的名字。”
赵如云过来把陈易欢拉了过去道:“欢欢,别打扰你娘,让她休息一会,我们出去吧。”
苏落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原主被罗梅一棍子打下去就结束了生命,才让她捡了这个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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