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

第200章 驯人和驯狗没有两样(1/3)

  “吃相难看?”

  云长东闷哼一声,低下头肩膀笑得颤动。

  刻薄的声音如同暗夜中的毒蛇吐出蛇信子,意味深长道,“你是我的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命都是我给的。”

  “你有什么理由,不为娘家谋利益?”

  云皎月眼神闪过一丝错愕和寒意,她的确没有正当的理由甩开云家。

  尽管祁家流放的时候,她身为出嫁女,身上的罪名并没有连坐娘家。

  恢复风光后,却被孝道二字压得透不过气。

  果真,如果没有办法去过平淡的生活,在大齐国就不得不追逐权势。

  否则没有足够的权势,就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难以和败类抗衡。

  冷意从齿间渗出,咬牙问道,“我想问问爹。”

  “如果我不甘愿当棋子,不听命你们的话,你们当如何?”

  云长东自以为完全掌控了云皎月。

  他向来利益至上,自己的女儿一朝飞上枝头,不仅傍上一个帝师当义父。

  还有一个即将要当京官的状元夫婿。

  对这个女儿?

  要想他不吸血,根本不可能!

  只有吸血和吸更多血的区别罢了!

  察觉自己已经占据上风,傲然嗤笑,“我当如何?”

  那当然……是要以压倒性的优势!

  还有天经地义的孝道加持,吃准这个妄图脱离娘家掌控的不孝女!

  云长东眼神淬了毒一般,毫无亲情可言。

  掐准自家女婿不会以休妻的代价,脱离和云家的姻亲关系。

  暗笑生出快感,“贤婿,你熟读律法,你说说——”

  “我若不要这个女儿,让她母亲亲自杀了她,云家会受何种惩戒?”

  祁长瑾拧了拧眉头,嗓音克制着涌动的杀意。

  微启薄唇,“祖父母,父母忿怒,以兵刃杀子孙者五岁刑,殴杀者四岁刑,若心有爱憎而故杀者,各加一等。”

  “于岳母而言,即使故意杀死子女,也罪不至死。最多只会被判几年的劳役徒刑。”

  “于岳父而言,则毫发无损。”

  娶了云皎月三年有余,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的云皎月为何会这么蛮横无理。

  有这样不近人情,将女儿当做工具的父亲。

  的确心性难以沉稳。

  云皎月眸色阴鸷,“爹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听你们的话,你就让我娘杀我?”

  冷冰冰的眼神紧盯着云长东。

  自嘲呵笑了声,“可我已经嫁人了。”

  “都说父者子之天,夫者妻之天。”

  “女子出嫁,等于变天。我是祁长瑾的妻子,你要我拿祁家的未来,无条件给娘家添砖加瓦?行事未免太过霸道。”

  云皎月不喜欢拿古代礼书的说法,来将女子附属化。

  但现在,她不得不以古人的思维和云长东沟通。

  神色归于淡漠,“我知道,即使我再生气,再巧言善辩,爹你也不会在意。”

  “你要么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

  “要么还是会和出嫁前一样,让我铭记青州雍纠之死,以其妻祭氏雍姬为榜样。”

  春秋时期,郑厉公忌惮权臣祭仲,命心腹雍纠谋杀。

  雍纠,是权臣祭仲的女婿。

  一边是君命,一边是岳父。雍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被妻子雍姬发觉。告知雍姬君命后,雍姬陷入危机之中。

  如果放任夫君杀害父亲,她会失去父亲。如果通风报信父亲,自己的夫君则肯定会被杀死。

  她左右为难,询问母亲,夫君和父亲,哪个更重要。

  雍姬的母亲说,人尽可夫,父一而已。

  任何人都可以做丈夫,但父亲只有一个。

  这个案例,云皎月一直以中立的立场去看待。

  她向来认为任何人,都得先是自己,再是子女和夫妻。所以父权和夫权下的故事,根本不能道德绑架她。

  显然,云长东不这样认为,他拿自己这个大家长太当回事。

  一直在给原身洗脑在父权和夫权之中,父权至上。

  只可惜,她不是原身。

  在她眼里,云长东不配当父亲,也根本比不上祁长瑾的一根手指头!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声音冷冷,“驯人和驯狗一样。”

  “不听话,多驯服几次就是。如若再不听话,留着也只是祸害。”

  云长东高看了云皎月一眼。

  这个从小到大听他话的女儿,现在居然开始有自己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