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统领,再度敲响了锣面。
轰然巨声,犹若雷霆滚滚,传遍鹿台八方。
赵家军和子衿的第二战,已然来到。
如若赵维森还能拿下这一战,就意味着子衿彻底败了。
一败涂地。
这对于沈宁的为军之路,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太子起身,来到了沈家之列。
他手中的酒杯,敬向了沈国山。
“沈老将军,本宫与你喝一杯。”
沈国山回敬太子,“老臣不敢当,应是老臣敬太子殿下才是。”
“沈老将军。”
太子眉眼绯红,几许醉意,身形摇晃了数回,“砰”的一下,杯盏猛砸在沈国山面前的桌面。
眼见太子倾斜,他一把抓住了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低头垂眸:“太子当心。”
“当心?本宫无需当心。”
太子靠近沈国山,低声说:“小宁性子刚烈,她好不容易从前一段失败的婚事走了出来,此番战败,怕会一蹶不振。老将军你也知晓过刚易折的道理。到时候,可得好好安慰小宁,她要是从此灰暗丧失信心,那当如何是好?”
“太子放心,老臣和沈家上下,定会照顾好沈宁的。”
“那便好。”
太子笑了。
他的手,还死死地撑在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有旧伤,左侧肩胛,最是严重。
这也是赵家军赵髯,非要在萧初晨的左肩胛留下一刀的缘故。
既是想激怒沈宁,更想刺激坐在高台之上观宴的沈国山。
“那便好……”
太子醉得耳后根都在发红。
扫向演武场的眼神,闪烁着冷冽的光弧,暗含戏谑之色。
“沈将军,不如,你认输好了。”
赵维森道:“你看你们,一个比一个,都是不经打的,继续下去也毫无意识,若是刀剑无眼,又见了血,岂不是得不偿失?看你们这些女子,细皮嫩肉的,能扛得住几刀呢?”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滚。”
沈宁一面给萧初晨包扎肩胛骨的伤口,闻言,回头看去,虎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赵维森看。
“若赵将军想要认输,直言便是,何须七歪八拐?”
赵维森面色微变。
“沈将军,不愧是大燕老战神之女,确实有气魄。”
赵维森的眼神,浮起了暴戾的狠色,“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拔了刀,就怕收不住势,若是让你们哪个人缺胳膊少腿了,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第一战,小试牛刀。
第二战,才是大刀阔斧。
就怕这些青瓜蛋子的骨头太软,皮肤太嫩,没几刀就要哭爹喊娘了。
沈宁并未与之交流,而是担心地望向了萧初晨,“休息会儿?”
“不用,我还能打。”萧初晨摇摇头,“将军,别让我下去,不管成败,若此时退场,会成为我一生之遗憾。”
子衿之所以薄弱,就是人数太少。
柴门难出贵子。
从低微泥里开出来的,都是野花野草。
纵然被车马践踏,也想肆意绽放一回。
“好。”
沈宁点点头,并不强行让萧初晨退下。
她深吸了口气,朝高台看去。
沈从武不敢看她,目光有些躲闪。
父亲的肩膀,被太子按住。
太子烈酒喝得太多,似若无意。
她便看到,父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无力感,蚕食而来。
王权富贵如猛兽,会吞噬掉赤子之心的蝼蚁。
这太平盛世,沈家终究是多余了。
但——
日后,不会多余了。
……
战意,一触即发。
“且慢——”
蓝连枝忽而道。
无数人看过来。
侍女与黑甲军的守卫,附耳传达了蓝连枝的意思,便推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蓝连枝,来到了风都有血腥之味的武台。
赵维森疑惑不解地望了过去。
轮椅停在沈宁的面前。
“公主有话要说?”沈宁微微俯身。
蓝连枝不言,而是苍白着脸,伸出手,吃力地为沈宁整理着衣襟。
她的双手,穿过长空,环抱住了沈宁的脖颈。
“将军,你会赢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让赵维森听了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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