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宁啊,不是三叔话多,但三叔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总比你懂的多些。”
“小宁啊——”
沈宁走到哪,他跟走哪,嘴巴一张一合就没停下过。
“吃面吗三叔?”沈宁盛了一碗。
“啊?”沈国海摸了摸肚子,点点头:“吃。”
沈宁把清汤面放在沈国海的手里,又盛了几碗让采莲送去书房。
“这面,味道还真不错,比城南北街的那家面馆好吃多了,难吃就算了,还收那么多钱,改日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诶,小宁啊,别走啊,三叔跟你说正经事呢,人贵为自重,这世上有权有势的俊俏美男再多,也不能全部收入囊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看你三叔我洁身自好,只有你三叔一个妻子,你说你……”
沈宁在长廊上走着,后边的三叔吃着清汤面健步如飞,舌灿莲花。
她哭笑不得地回头看。
却见毛茸茸的大白不知何时进了沈府,跟了过来。
沈国海一手端着清汤面,一手指着大白,又惊又急地说:
“你看,北渊王府的狗都急了。”
“…………”沈宁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关乎北渊王和大宗师为何会是一个人,打算让父亲去解释在三叔这三言两语说不清的难题,便点头应下:“三叔教诲,沈宁铭记于心。”
沈国海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敢杀太子能斩赵家军的将军,还不是得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
他笑得如风中灿烂的菊花儿。
乍然看去。
倒像是个和蔼敦厚的长辈了。
沈三叔说:“今儿新年,街上热闹得很,和大宗师多去逛逛吧,未婚夫妇便要多培养培养感情。”
末了,还警惕地看了眼吐舌头的大白,凑近了沈宁几分,做贼似得,鬼鬼祟祟说:“别让大宗师撞见了王爷,这种事,可得多注意点,下不为例,知道了吗,这回三叔就帮你兜着了,不然闹出事情来,对于三叔我也是很棘手的。”
“知道了。”沈宁难得老实巴交。
她近乎都能想象得到,如若道出实情,三叔又要紧追不舍地刨根问底。
沈三叔走后,大白便着急忙慌地扑入了沈宁的怀里。
沈宁抱着大白,揉了揉一团毛发,柔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宛若月光下的黑曜石,对视一眼便能治愈人心。
她扭头看向了冬日里和煦的暖阳,勾着唇笑了笑。
好似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大白说话。
便见她低声喃喃:“大白,一切都会好的,对吗?”
大白极通人性,灵气十足,摇头晃脑了半晌,似是肯定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如玉来时,便看到细碎的阳光洒在一人一狗的身上,像是画师先生笔下的杰作。
她暗暗感叹:看一个人喜欢的时候,连狗都顺眼了。
想到昨夜堂兄们等待沈宁的画面,心底里惆怅又落寞,寻思着自己的喜欢和顺眼,或许在沈宁那里无关轻重吧。
……
大年初一,沈家三房互相拜年。
小辈们聚着,便要乘坐马车去别人府上问好了。
出府之前,小辈们聚在正堂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沈钰、虞欣夫妇和沈如是这些外出归来的人,把礼物分好。
从小到大,回回沈宁都是最多的。
“二哥。”沈宁拿着个拨浪鼓,两眼迷惘地看着沈钰,“我都长大成人了,还送这个呢?”
她小时候吵闹聒噪,二哥就会拿拨浪鼓哄她,让她安静。
这方法颇具其效,都以为拨浪鼓能让沈宁心平气和。
殊不知,年幼的沈宁听得头疼,疼得不想说话。
倒是一场乌龙。
“在你二哥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虞欣捂着腹部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拿出了一个发簪,簪上的花钿是西域独有的工法,“这西域花钿簪,我和你二哥前些年在雪女城附近买的,如今带来,恰好能送给永安公主。”
沈钰点头道:“昨夜我和二嫂商榷过了,如若永安公主不介意的话,就让姣姣和小号,认她为干娘,此事我们也问过了姣姣小皓,他们很喜欢永安公主。”
宫武宴上,若不是永安公主出面,那箭矢只怕要穿过虞欣的腹部。
沈家都是知恩图报的人,永安的这份情,沈钰夫妇都记在心里。
沈宁眼眶湿润。
永安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若有姣姣、小皓陪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二哥二嫂考虑的还不只是眼前事。
年后的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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