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卿顿时想起这人的身份,沉默半晌后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能将流放后关于我的事情告诉他们,是所有事情。”
骆淮试探:“他们以为是父亲害死了母亲,我想解释清楚。”
祝明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想起对方那怀疑又决绝的眼神,如果不是想从她口中套话,她毫不怀疑,对方真的会杀了自己!
但如能将这件事解释明白,也算还原主一个清白。
“这件事随你。你去看看,那男人死了没。”祝明卿此时只想回仙府中休息,“对了,如果死了和我说一声,没死不用告诉我!”
语毕,直接潇洒离开。
骆淮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虽然对父母的敌对关系感到绝望,但此时最担心还是父亲的安危。
老天保养,父亲安然无恙。
“江师傅,怎么样?”骆淮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颗心七上八下。
“穆府医在医治了。”
二人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
半个时辰后,房门开了。
两人立刻上前,“穆府医,怎么样?”
穆府医肃着一张脸,摇摇头,还未说话,就听面前传来一阵哭声。
“主子啊,江风对不起您。”江风呜呜哭着向房间内奔去,直接趴在了床边开始忏悔。
什么就不该来关城,他要为主子报仇,主子你就安心去吧类似的话一一传入床上的男人耳中,对方太阳穴忍不住突突地跳。
骆淮身体僵硬,不敢踏进房门一步。
只相认了不到一天的父亲,竟然会再次消失。
还是被同一个人所伤。
骆淮心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眼尖闪过一丝晶莹,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穆府医:“……”
最后他直接拽着二公子来到屋内,“您仔细瞧瞧。”
他刚才摇头是想说没有大碍,不仅没有大碍,反而不知是何原因,体内的续命蛊还消失了。
这才是最令他惊奇的地方。
“师父。”骆淮脸色骤然变得惊喜,连忙推了推江风,让他抬头看看。
“二公子,你别管我,我是一定要为主子报仇的。”江风低头握着主子手臂哭泣不止,一时都忘了对方的体温还是温热的,“你如果还认主子这个父……”
“不是,封师父平安无事。”骆淮都急了,江师父怎么看着不大精明的样子。
“你最好别拦着我……嗝……”突然,江风好像觉得听到了主子平安消息,顿时止住话题,抬头一看,床上的男人正恶狠狠盯着他。
一时间,哭得更大声了!
骆淮:不是,这怎么没完没了了?
“江风有错,保护主子不利,还请主子责罚。”江风立刻下跪磕头,同时余光狠狠瞪了穆府医一眼。
谁让你摇头的。
害得他还以为主子真出事了!
骆庭山如今全身还无法动弹,视线移向门外,示意他出去。
骆淮察觉到了,连忙去拽人,江风还有留在身边照顾着,但骆淮怕他将父亲气得病情加重,直接硬拉着将人带了出去。
穆府医这才上前:“将军好生歇息,续命蛊虽然消失,但您身体并无恶化,容老夫再研究一二,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骆庭山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没一会儿就缓缓睡了过去。
给他盖好轻薄锦被,穆府医这才向外走去。
骆庭山的身体情况知晓的都是心腹。
如今江风听到续命蛊消失,呼吸一滞:“可影响将军寿命?!”
穆府医摇头,叹气:“老夫也不知是好是坏,如今最好从苗州请人过来一探,对于蛊虫一事,老夫所知甚少。”
江风立刻起身写信,飞鸽传书。
“你们说的什么续命蛊,在封师父身上?”骆淮立刻追问,“他身上为何会有蛊虫?”
知道他们二人要有话说,穆府医直接退下了。
“江师父,你快告诉我,封师父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骆淮不得不恼恨自己心大,“还有他为何会坐轮椅,那双腿……”
是不是毁了?
后面的话他不敢问出口,就怕得到的答案无法承受。
江风抬头:“当日我大哥找到主子时,他身中无数刀伤箭伤,更是没有一块好皮肤,双腿被人生生割裂了脚筋,至今无法行走……”
骆淮呼吸粗重,只听着这些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当时正遭受折磨且孤立无援的父亲,该是如何忍过来的?
“但这都不重要。”江风停顿半晌,一字一句道:“我们找到主子时,他已经没气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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