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摄政王在我坟前白了头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万人坑(1/2)

  卿酒酒吃力地扶着他,胸口的伤口也是仓促间包扎的,此时感觉已经被抻开了一般。

  她知道那些人早晚会追上来,但是哪怕走十米,她也算将季时宴带离危险远一点。

  坚持多一会儿,获救的可能性就能加大。

  “你、”卿酒酒喘了口气:“你跟我说,追在我们后面的,不是孟九安是不是?谢时去了哪里?”

  果然,她最关心还是谢时。

  季时宴嘴角的那抹苦笑卿酒酒是看不见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要因为卿酒酒关心谁而伤心。

  这不应该,但他控制不住。

  “是。。”

  卿酒酒怔了怔,她想起孟九安当时在临华宫收到谢时死讯时候的模样。

  孟九安的消息不会出错的,他的人这么厉害,探子无孔不入,谢时竟然能骗过去吗?

  毕竟就连她也相信了,就连她也以为谢时已经死了。

  “所以你们从那个时候就在筹谋这一天了?”卿酒酒声色颤抖,“被孟九安发现了,谢时会没命的!”

  孟九安这个人有多可怕,他两次都几乎将谢时打死。

  即便现在好似因为谢时的死,露出过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表情,以为他多深情似的。

  但是卿酒酒清楚地知道,孟九安这个人容不得欺骗。

  如果让他发现谢时用死来骗他,那谢时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你们都疯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孟九安身边?!”

  虽然她不知道谢时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还能跟季时宴上演这一出障眼法的戏码,让孟九安真的追过去了。

  但是就对孟九安这个人了解,他不打无准备的仗,谢时斗不赢他的。

  季时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太痛了,还是因为对卿酒酒的质问无法交代。

  毕竟谢时是家人一般的存在,让他去冒险,好像又是季时宴做错的一桩事。

  可他不说话,卿酒酒却未必想不通,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想不通为什么的。

  “是.....是谢时自己要去的吗?”卿酒酒的声音奇怪地抖起来。

  季时宴顿了顿,迈过一道倒下来的枯枝,他说:“算我又欠你一条命吧。”

  他不想让卿酒酒难过,她身边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走走去去的,更不剩下几个了。

  “他不觉得不值得吗?”

  卿酒酒的嗓音奇怪地沙哑起来:“被伤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或许孟九安败了也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报仇了。”

  父母的仇,即便过了十四五年了,依然是血仇。

  谢时怎么想不通呢?

  那个‘宋旬’本就不存在,是孟九安扮来框他的啊。

  卿酒酒抹了一把脸,加快了拽住季时宴的脚步。

  她想快一点,或许就能来的及,来的去追谢时,她要把人拦下来。

  但是心里冥冥中有一种感觉,知道自己大概是会为时已晚。

  而且他们走着,周围渐渐变了模样。

  原本还有夜鹰的叫声,身边树枝葱郁,隐约还能听见虫叫。

  可是现在再听,夜鹰的叫声没有了,树枝被风吹过的飒飒声也没有了,更没有虫叫。

  空气中似乎萦绕上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

  不,与其说气味,倒不如说是空气徒然沉了下来,氧气稀薄,多了令人窒息的因子。

  如果要形容,那就是得用现代化学里的‘发酵’来形容。

  对,就如同有许多东西腐烂了之后,发酵出来的气味与空气融为一体,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

  ——瘴气。

  并且浓厚的瘴气源源不断从底下深不见底的深坑往上蹿。

  卿酒酒脚下一滑,带着季时宴摔在枯叶深深的地上。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季时宴也依旧让自己垫底,卿酒酒压在他不计其数的伤口上,压的他重重哼了一声。

  他们摔倒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不是平地,而是某个下坡路。

  因为季时宴被卿酒酒压着,他们甚至滚了两圈。

  如果不是卿酒酒抓稳了旁边一根枯藤,估计还无法立刻停下来。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些追击人的脚步声也靠近了一些。

  估计是兵分几路追过来的,听着少了些人。

  腰上一暖,她被季时宴箍住了腰一带,整个人都贴在了季时宴身上,他声音沉沉:“要来不及了。”

  随即卿酒酒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很粗糙,摸着像草,形状复杂,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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